程湛猛然一聲咆哮:“混賬!你在哪裏?”
然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怎麼了阿湛?”這一邊,蕭墨蘊看到已經氣的摔倒電話的程湛,立即停止和季乘浪的談話,問道。
“程皓軒綁架了小洢。”程湛猛然一拍桌子:“千算萬算,總算漏算的時候!我們隻顧了嚴管把守不讓韓啟山逃走,卻忘記了保護小洢。”
“阿湛,這個時候你不能激動,其實也隻能是巧了,小洢這兩天失戀,她沒在家待著,她獨自去了學校……”蕭墨蘊說著,突然想到什麼似得:“你說什麼,程皓軒綁架了小洢?是程皓軒?”
“是他!”如果這個時候程皓軒在他程湛麵前的話,他一定會一拳頭砸死他!
“這個天殺的!早知道他心裏藏著貓膩,虧得小洢和程沛對他那麼好,說他痛改前非了呢!這個時候竟然綁架了程洢。”
“那一定是韓啟山給了他豐沃的條件。”程湛猜測到,繼而收拾了了辦公桌,然後將季乘浪送走之後,程湛才冷靜的對蕭墨蘊說道:“為今之計,先去大哥哪裏去問清楚皓軒平時都喜歡去哪裏。”
程湛估摸著程皓軒沒有跟韓啟山在一起,要不然蕭正宏早打來電話了,既然他沒跟韓啟山在一起,那依照程皓軒的思路以及他尋常活動的場所,程湛不難猜出程皓軒能將程洢放在哪裏。
程湛的猜測是對的,程皓軒的確是把程洢關押在一個他平時經常出入的場所,一個規模不大的地下賭場內。
程皓軒也真的並沒有怎麼虐待程洢,一是因為這段時間程洢對他的確挺好的,他想要虐待她卻很難下得去手,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他將程洢控製起來之後,他便開始在賭場裏參與賭錢了。
這段時間程皓軒所受的窩囊氣實在是太多了,原本是雲江數一不二的軍事大家程家的長子長孫,他程少在賭場裏的地位就連賭場裏的老大也敬他幾分,以前無論他賭輸賭贏,最終他都是笑著走出賭場,可自從父親和母親分裂,而韓啟山的事情暴露,而他在程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之後,他在外麵的日子便不好過起來。
無論走到哪裏,再也沒人買他的賬。
尤其是在賭場裏,他幾乎不敢再暢快淋漓的賭上一次。因為賭輸了之後,賭場的老板會讓他如數賠錢。僅僅這一點,便像捏住他麻骨一般。
而自從抓到程洢之後,一切又都不一樣了,抓到程洢,以程洢換取韓啟山,也就意味著他至少能夠得到五十個億。
五十個億!
足夠他將這家賭場踏平!
此時此刻,他已經坐在這家賭場賭了一天一夜了,吃飯有人送,喝水有人喂,坐的腿酸了有美女跪在推間給捏著揉著。
那叫一個愜意。
也該著程皓軒氣盛,這麼坐在這裏一天一夜,他竟然無本贏了一百多萬,真是越戰越興奮,越戰越帶勁兒。
以至於,壓根也沒時間去過問程洢。
反正程洢也逃不出去,再說了,程皓軒發覺程洢有輕生厭世的念頭,根本就不想逃。
如此以來,程皓軒更加的放心。
就連程洢在賭場裏小範圍的活動,程皓軒都不太在意。
程皓軒猜的沒錯,程洢的確有輕生厭世的念頭,被程皓軒關押在這地下賭場內,即便是程皓軒對她防範的如此鬆懈,程洢依然沒有逃走的念頭。
她壓根就不想出去。
她隻想被程皓軒弄死在這賭場裏來來此殘生。
程洢雖然生為程輔庭的女兒,可自小到大,她沒有享受過一點點程家大小姐的待遇,反而是處處受到打壓,不僅僅是程家大少奶奶韓雪晴的對她的打壓。
還有母親。
母親對她太嚴厲,母親是個大公無私的人,可之餘女兒來說,這樣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太狠,情願委屈自己的孩子,也要對得起別人的孩子。以至於,自小到大程洢和程沛都是在這種委屈長大。
幸好遇到了蕭墨蘊這樣的小嫂子。
是蕭墨蘊給了她生活的快樂,又是蕭墨蘊讓她認識了溫一斐。
溫一斐
那是她的初戀,是她一生快樂的源泉,是她所有的美好記憶,她甚至把將來的一切都想好了,大學畢業,便和他一起創業,哪怕住在擁擠的小房子裏,哪怕吃糠咽菜,隻要能跟溫一斐在一起,她都覺得是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