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麵的廚房隨便吃了點東西,填了填空空如野的肚子,陳神便直奔鷹溝山,鍛煉身體去了。
把修煉的柔水訣和沉木心法運轉修煉了幾遍,抬頭看去,天已經大亮了。陳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裏格外的高興,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離後天二重的修為很近了,估計再修煉個幾日就可以突破了。
柳府門前,遠遠就看到柳依然在門前來回走動,時而抬頭張望街道,時而低頭嘴裏不斷嘀咕著什麼。陳神向柳府的兩個守衛打了個顏色,把手放嘴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看到兩人點頭明白,遂輕手輕腳地走到柳依然身後,想聽聽她一個人嘀咕什麼來著。
“神仙哥哥這個大壞蛋。說好早上來找我的,這麼晚了還不到。”
“神仙哥哥會不會忘記了啊。他要是忘記了怎麼辦啊。”
“神仙哥哥會不會不喜歡我了,不然為啥還不來呢,我肚子都快餓壞了。”
……
陳神剛走到柳依然的背後,就聽到她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他聽到耳裏,是覺得又好笑又心疼。剛想出聲叫住她,柳依然卻突然抬起了小腦袋,與他的鼻子就撞到了一起。柳依然“啊喲“一聲就叫了起來。
聽到柳依然發出的疼痛喊聲,陳神顧不得自己鼻子還有點疼,趕忙來到柳依然身前,伸出手輕輕地揉著她的後腦勺,邊揉邊問:“依然妹妹,還疼嗎,好一點了嗎?”
柳依然看到陳神突然出現在麵前,小腦袋像潑浪鼓一樣搖晃起來,傻傻地看著陳神笑,眼睛都彎成了兩輪小月亮,嘴裏輕聲說著不疼。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看著對方的樣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在柳家混了個早飯,同柳依然還有柳乘風夫婦吃過飯後,柳依然先回自己的房間換衣裳去了,陳神遂留了下來陪著聊天。還沒開口聊上幾句,服侍柳依然的丫鬟就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大聲喊到:“家主,夫人,不好了,小姐剛在換衣服時暈到了。”
柳乘風夫婦和陳神嚇了一跳,顧不得談話,立馬起身向柳依然的閨房奔去。幾人很快來到柳依然的房前,柳夫人先獨自進了屋,畢竟是女孩子的閨房,尤其是發生在換衣服的時候,直接進去總是不太好。過了一會,柳夫人喚兩人進去,來到柳依然的床前。隻見此時的柳依然小臉煞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緊的閉著,臉上的痛苦神色,顯示她正忍受著什麼煎熬,渾身還散發著絲絲涼氣。
“依然妹妹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陳神一看到柳依然這個摸樣,就趕緊開口問道。
柳夫人沒有回話,隻是起身給柳乘風讓了位置,但是臉上的著急神色怎麼也掩蓋不住。
柳乘風摸著女兒的手,想輸入真氣查探一下,卻發現自己的真氣根本不能進入女兒的體內,似乎柳依然的身體裏有一股氣體充斥其中,排斥著其他氣息的進入。
正當柳乘風毫無辦法,打算起身請人來看看時,卻突然發現,女兒的手怎麼這麼冰冷?雖然柳家人修煉家傳冰雨決,體質都會偏涼一點,但也不至於此啊。
柳夫人和陳神看到他的臉色一變再變,心裏也跟著七零八落,柳夫人心疼女兒,看到夫君一直不說話,遂開口問到:“夫君,依然到底是怎麼了?你到是說個話啊!”
聽到柳夫人的問話,柳乘風暮然驚醒,抬頭看到兩人滿臉焦急之色,遂起身應道:“我也不清楚依然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估計跟她的體質有關。”
看到兩人迷茫的眼色,柳乘風接著說道:“我柳家人修煉冰雨決,雖然體質偏冷,但都屬正常,依然以前也是如此,但我剛才檢查他時,發現我的真氣無法進入依然的體內,我可斷定我們的女兒不是中毒這些,而且我發現她的身體特別冷,那冷冽的冷氣似乎是從身體內部散發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陳神雖然了解了情況,但心裏的擔心沒有任何減少,反而越來越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對自己來說特別重要的事物,將離自己越來越遠。
看著柳依然蒼白的小臉和臉上泛起的痛苦神色,陳神坐到她的身邊,啦著她的小手,深情地看著她,卻隻覺得一陣冰冷的氣息順著自己的手臂就直衝心間。沒有在乎這些,陳神緊緊握著柳依然的小手溫柔的呼喊著依然妹妹,卻聽不到一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