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個一大片平房,兩個人下車,七扭八拐才來到了一處院子門外,黑漆的大門已經以為天長日久,年久失修上麵斑駁陸離,大門敞著,院子裏一個小男孩正坐在板凳上玩手裏的玻璃珠。
水龍頭那裏一個婦女正在洗衣服,一邊洗還一邊罵:“你個討債鬼,成天不知道著家,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我容易嗎?你可倒好天天出去就不知道回來,家裏老老小小都要我管!我是鐵人啊!我還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幾天的去向給我說清楚,我就讓你好看。”
一個????低著頭坐在門檻上悶頭抽煙。
“你懂啥?我是有事情要忙,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在咱們這個家,拿到了那一筆錢,咱們一家子就能搬出去,還能給小傑做手術了,你說我是誰為了誰?”男人冷補丁扔出來一句話。
女人似乎更上火了,“你還說?那種不義之財你拿了不虧心啊?做人要積德行善,要不然是要遭報應的。我告訴你,你少在哪裏和趙四勾勾搭搭,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小子就不帶著你做好事。遲早有一天要把你送進去的。”
“你小點聲音吧,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啊?”????火大的站起身,狠狠地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撚滅,轉身出了門,正好撞上了汐月。
看著是不認識的人,男人顯然上了心,狐疑的上下打量。
“你是幹什麼的?”
汐月笑道:“師傅,王守義家在哪一戶啊?”揚起手裏的網兜,裝著蘋果罐頭,還有餅幹奶粉什麼的,一看就是走親戚的樣子。
男人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去裏麵打聽打聽!”也不管汐月,扭身就出了巷子。
汐月搖搖頭,進了院子。
“大嫂,我串門找不到親戚了!聽說搬走了,我這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在您這裏歇歇腳,討杯水喝行不行啊?”
女人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站起身,笑著招呼她。
“來來,這是什麼事啊?我給你倒水,小傑給姐姐搬個凳子。”女人扭身去了屋子。
小男孩立馬從樹底下搬了一個木頭的小馬紮給汐月放到腳邊,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汐月手裏的網兜,舍不得轉開眼珠子!可是也知道不能這麼做,假裝看著汐月旁邊的樹,眼角餘光就是盯著網兜裏的東西。
汐月笑了,衝著小男孩招招手,小男孩立刻開心的跑過來,這一次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姐姐,你要什麼?”
汐月從兜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男孩,“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子似乎家教很嚴,不接,“我叫小傑,我媽媽說不能隨便要陌生人的東西。”明明心裏想要,可是嘴上還在堅持,眼睛裏都是掙紮和難過。
看來男孩的媽媽是一個嚴厲的家長,孩子也很聽話。
“你不喜歡糖嗎?”
揚著手裏的大白兔,小傑點點頭,又搖搖頭。
小傑媽媽已經端了一碗水出來!遞給汐月,“涼白開沒了,就是有點熱,晾晾吧!”
看著汐月手裏的糖,和兒子滿眼的渴望,知道孩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