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殷笑藍半倚著床頭,隨手翻過一本書,問顧含之。
顧含之無奈,泄氣般地坐在她旁邊,開口說到,“不然怎麼辦?我家母上都開口了,難不成我還報複回去不成?”
殷笑藍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腦袋,隨後歎了口氣,又重新翻起手中的雜誌,開口說:“隨便你!你總是這樣,讓讓讓!除了讓還是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麼?”
顧含之默默的低下頭,說她懦弱也好,膽小也罷,她隻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雖然朱以旋對自己絕情,但和自家母親卻還有幾分情,自家母親都發話了,自己總不能做些什麼吧?
“算了,你今天一回來就找我是什麼事?”殷笑藍沒有追究顧含之的想法,轉了個話題。
提起這件事,顧含之就默默吐槽,你當我想來啊,要不是……
“你一個人在嘀咕些什麼呢?”殷笑藍微眯起雙眼,打算進入洗手間,卻見顧含之一臉不滿,嘴裏更是念念有詞。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在想午飯會吃些什麼,我媽讓我來找你去我們家吃午飯,怕你一個人餓著……”顧含之笑的一臉真誠,哪裏是一個人,餓死誰都不會餓死殷笑藍,母上太偏心了!
殷笑藍似乎不相信,而是繞過她,麵無表情的丟下倆字,“狗腿。”
“………”
顧含之趁著殷笑藍去洗手間的時間出了房門,不得不說,她對那個男人還是很好奇。就這麼短短幾日,竟然就有個“小三兒”背著她這個“正房”登堂入室,如今還住在殷笑藍家,難不成還包吃包住求包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白臉”?!
她偷偷的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就聽見廚房裏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就連客廳都彌漫著濃鬱的香氣,是菜香?
顧含之悄無聲息的靠近廚房,就看到方才的一臉冷酷的男人此時正圍著HelloKitty的圍裙。以男人的身高,圍裙對他來說似乎短得不能再短了,原本應該給殷笑藍拖到膝蓋的圍裙竟讓他隻圍到大腿,莫名的喜感。但這並不妨礙這個男人大展身手,照樣在廚房手腳靈活的施展著自己的廚藝,顧含之欣慰地想著,這下殷笑藍撿到寶了,總算不愁嫁了!
吾家有女初長成啊~
等等,貌似有件事……
啥事來著?
對對對!……午飯!她母上是讓她來找殷笑藍吃飯的,生怕殷笑藍那嬌貴的小胃餓著一樣,她怎麼就給忘記了呢?不過,若是把笑藍帶回家,那這個男人又怎麼辦才好?
“喂!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幹嘛呢!”殷笑藍看著顧含之在客廳中,頭卻不住的往廚房裏探,一會兒是點頭,一會兒是搖頭,一會兒是一臉凝重,但一會兒又是呆呆的傻笑,跟個發春的小姑娘似得,莫非,瞅上人家了?突然她忍不住拍了她一下肩膀,這一下,倒把顧小念嚇得不輕,“我滴媽啊!你幹嘛呢?嚇我一跳!我脆弱的小心髒不禁嚇你懂麼!?”
“得得得,省省吧!你那套我還不了解,別給姐裝,你不禁嚇的話,那現在醫院八成人滿為患了!”殷笑藍一臉不相信,不屑的對她揮了揮手,她還不了解顧含之麼?平時看著安安分分的,心裏卻不知道在打些什麼鬼主意!
這說來也是,若說顧含之安分的話,不了解她的人都會這麼認為,至於了解她的人絕對不相信,因為他們家對麵的那個薑老頭就是一個深受顧含之毒害的被害者,每每談起顧小念的“偉大壯舉”,都是一言難盡啊!卻也隻能悔恨當初瞅著顧含之可愛,就死皮賴臉的來著顧含之和自己,說什麼玩遊戲。玩遊戲是真,隻不過到最後卻把自己給玩進去了,被顧含之整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從此薑老頭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可愛之人必有可惡之處!
總之,他這輩子都是被顧含之給攤上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千軍萬馬心中奔啊!(千萬匹草泥馬心中奔……)
“我說,你該不會是瞅上人家了吧?”殷笑藍一臉看好戲的看著顧含之,再瞥了眼正端著菜出廚房的某隻,卻見對方裝上自己的目光,甜甜一笑,好不燦爛。殷笑藍撇開心中的別扭,麵無表情好轉了眸子,心中暗罵道:妖孽!
某隻妖孽照例委屈地彎了彎嘴角,泫然欲泣,絞了絞那穿在身上小上很多的圍裙,“玉足”一跺,受怨的小媳婦般嬌滴滴地委屈著跑回廚房。
看得旁觀的顧含之那叫一個佩服!這廝演女人讓她這個真女人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女人了!
殷笑藍默默扭頭吐槽,八成上輩子女人堆裏混多了,這輩子投胎投錯了。
若是某隻妖孽知道了殷笑藍心中所想,指不定會後悔維持他現在的妖孽形象,被人說成半男不女,何其的有辱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