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哲學家們會說人生就是在繁複和不斷變化中度過的,哪怕這種循環往複是多麼令人厭煩和無奈。越是想要得到的,卻離你越遠;越是不想它來的,它就在你的身邊不曾離去。夢就是這麼有意思的東西,人們渴望做夢。夢給人以力量,夢也給人以幻想和動力。追逐夢想的腳步一刻也不曾停息,漸漸夢想的追逐演變為人類貪圖欲望的火焰,而最終自身也在欲望的火焰中被摧毀。夢是欲望的開始。人們在酣睡中體會著美食敲擊味蕾的快感,感受在長途旅行後身形疲憊得回到家時的溫暖,描繪一幅過上富足生活後的美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夢是善意的,然而有時它卻帶給人以傷痛。這份疼痛持久彌新,如久久不願離去的幽魂遊走在生者的世界裏,給人帶來困惑和煩惱甚至是恐懼。蘇燦燦最近一直做著同樣的夢,這個夢讓蘇燦燦覺得很是痛苦,猶如地獄的瘋魔般折磨著她。自從她那次旅行回來後,蘇燦燦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最近更是愈演愈烈,不得不靠著藥物幫助下才能好好休息一下。醫生勸告過她,藥物不可能將可怕的病魔根治,隻能暫緩身體中的疼痛,最終還是要靠她自己去克服。蘇燦燦並不想停下,至少她認為這些小小的藥片可以幫助她逃出惡魔的手掌之中,哪怕是能夠得到那麼片刻的安寧。晚間的都市早已陷入了沉寂,蘇燦燦洗好了澡準備睡去,她走到梳妝台前吃下了藥片。在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靠著它來保障自己睡眠的質量。看了一會書後,藥片開始起效,睡蟲襲擊了燦燦的大腦,她放下手裏的書,靜靜的躺下等待睡眠的到來。“陳曦這裏是哪裏,你要幹什麼,那裏危險快回來”女子大喊道。“這裏的夕陽真美,你說是不是,燦燦”陳曦回過頭去對著一臉茫然和驚愕的蘇燦燦說著。“真想和這夕陽合為一體,永遠留在這裏該多好啊。”陳曦微微側著身說著。此時的兩人正站在陡峭的懸崖之上,他們誰都沒有敢動。因為如果哪怕動一下,她們瘦小的身軀就會和層層疊疊的山石一起滑落穀底。兩個人似乎都明白此時自己身處的境地,都小心地挪動著腳步。,蘇燦燦伸出手要去將懸崖邊的的陳曦拉會自己身邊,她多麼希望此時站在懸崖邊的不是陳曦而是自己。而此時的陳曦早已像是被什麼東西迷住一般,雙眼緊閉,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燦燦,沒用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我將會被困在這裏,與夕陽合二為一.......不........救我,燦燦.....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裏,求求你救我。”陳曦突然像瘋癲了一般,大叫著,嘶吼著。然後,她的手開始不自然地抖動著,雙手抓向自己兩個眼睛。手指慢慢得伸進瞳孔中,將自己的兩隻眼珠挖出。雙手抓著已經被摳出的眼球,鮮血如泉湧般流淌著,通過手臂流向地麵。蘇燦燦再也無法直視這一慘絕人寰的一幕,痛苦地將頭扭向一側,意圖避開陳曦發瘋似的舉動。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住了,燦燦閉著眼,渾身的經脈都賁張起來,隻留下耳朵還在警惕地傾聽著前方的動靜,可是前方卻突然又靜了下來。難道陳曦她死了嗎,是流血過度而死的嗎。燦燦忍不住睜開眼睛望向前麵的陳曦,可是她卻不見了。當燦燦四下張,望尋找著陳曦。突然間,前方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緊接著發出了類似於某件東西急速掉下落時的聲音。她趕忙上前去看,發現可憐的陳曦已經跳入懸崖,被急速奔馳的流水衝刷入另一段溪流之中。看到自己好朋友的慘狀和不幸,燦燦立刻就感覺頭像要炸開一般,漸漸的失去了意識而最終倒下。在人類世界裏,夢是永遠無法被區分它的真實與虛幻,也無法得知在的夢的那一麵,到底藏著多少我們自己也無法預知的謎團。而當這些謎團的答案在被揭露出來的同時,又一個未知的世界再次降臨到我們的麵前。蘇燦燦又一次從可怕和令人作嘔的噩夢中被驚醒,無數個夜晚她都會夢見到相同的一幕,好友陳曦在她的麵前自殺,而且是用一種近乎瘋狂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燦燦不知道這一幕還要上演多久,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從中得到解脫和釋放。癱軟無力的她從床上爬起來,徑直走到酒櫃前,打開前日開啟的一瓶烈性威士忌,倒入杯中一飲而盡。多少天來,燦燦都是用這種辦法來控製自己不安的心情,又或是麻痹自己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經。之前醫生曾告誡這位年輕的女士,酒精對於她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隻會加深自己身體的負擔和對健康的破壞,此時的她已經承擔不起任何的變故了。從日本之行回來後,燦燦擔心著失蹤好友的下落。站在日本街頭的她,終日拿著陳曦的照片,詢問過每個她所見到的人,而給出的答案都是那麼讓人沮喪。在找尋陳曦一段時間無果的情況下,蘇燦燦隻得踏上回國的班機。她此時所能做的,也許隻能是等待,這種過程是極其痛苦和漫長的。在回國後一段時間後,依舊沒有傳來任何關於陳曦的消息,她多麼希望人們能夠最終找尋到陳曦,哪怕她此時隻是是一具冰冷且毫無生氣的屍體。她開始後悔帶陳曦來日本,也許沒有他們這次日本之行,甜美溫婉的陳曦還好端端的正坐在自己咖啡館一角,品茗著剛調製出的一杯瑪奇朵。蘇燦燦懷念這種這種過去與陳曦一起喝咖啡聊天的日子而此時坐在桌邊的,隻剩下自己形單影隻的身影。陳曦是蘇燦燦在大學同寢室的室友,在其他人眼中,陳曦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女子,安靜而又喜歡喧鬧。無時不刻都對著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心,她主修美術,也許是對美天生有一種敏銳的察覺力。陳曦在美術造詣上達到了比其他同學要高的多的程度,她的導師都對她的作品讚不絕口,因此院係還在校園圖書館的一角上,放上其中幾幅最好的作品作為展出。一般人眼中的陳曦簡直就是女神的典範和標榜。而在蘇燦燦眼中,這個美麗的女子隻是她的小妹妹一樣,她需要有人來安撫和保護,因為陳曦是個孤兒,所以對於自己這位新認識的小妹妹,蘇燦燦可以說照顧得無微不至,換句話說她更像是陳曦的親人一樣。在生活的某些方麵中蘇燦燦甚至扮演起了一位母親的角色,遇到陳曦不順心時或是開心的時候,她都會來與之分享。大學的時光雖然短暫,但卻珍藏著許多溫馨的回憶和花畫麵。此時的蘇燦燦還停留在自己思想和哀怨的世界之中,對於門鈴的聲響毫無察覺。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等待著這扇大門的開啟。這是個身軀健碩的男人,略帶些麥黃色的皮膚,加上倒三角的身形,,看得出他經常會去健身房鍛煉,憑借如此的條件足以迷倒萬眾少女的心。但是這樣的萬人迷卻隻為一個女人心動,那個幸運的女人就是蘇燦燦。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司徒長青,與蘇燦燦是大學時候認識的,兩人的交往可以說也是一次偶然。那時候的蘇燦燦是學校中的係花,不能說是傾城傾國,自然也得算是在這個學校中的佼佼者了,同係的男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的大名。慕名追求者眾多,而卻沒有一個能使她動心的男人。直到有一天在大學彙演中認識了司徒長青。一見鍾情的兩人發展很快,漸入佳境的他們經常出雙入對,旁人無不羨慕與嫉妒。順利畢業後的兩人都選擇來到同一座城市工作,司徒答應燦燦去日本一次,因為那是燦燦最想去的地方。其實不得不說最了解自己的還是閨蜜,陳曦得知司徒工作忙抽不開身,主動提出要陪著燦燦去日本。兩人的目的地就是那座在情侶和背包客口中的”神秘之穀”日上山。奇特的地貌加上一年四季溫和怡人的氣候條件,當地政府把這座山開發成了旅遊聖地,日上山的山頂被火山岩覆蓋的地區,溫泉館以及供遊人解乏住宿的旅店開始如雨後春筍般的矗立起來。人們爭相得來一探這座名山神秘的麵目;來享受大自然恩賜的仙泉水。蘇燦燦在一本旅遊雜誌中看到報道後就再也將它從自己的腦海中劃去,她被雜誌上的圖畫所吸引,她指著雜誌上嶙峋的山石對陳曦說那個地方就是她魂靈的歸宿。陳曦答應陪她一起去那座山,一起去追尋她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