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焰甚是厲害,那馬二胡在火裏隻是掙紮了幾下就沒了。甚至連灰都沒留下一點,剛才著火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一點被燒焦的痕跡。
“殺了這麼多人也不過是個廢物,還妄想成為鬽,到頭隻不過是被別人利用的一顆棋子,可笑”空靈不帶任何一絲感情聲音,連嘲笑都笑不上。
解暮軒看了看祈月,發現祈月並沒有說章。轉頭卻發現聲音的源頭竟然來自已那隻青蝶,解暮軒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這隻蝴蝶先是衝著他笑現在他又發現它居然能說人章,這還是隻蝴蝶嗎?
祈月一直沒有說章也一直沒有動過隻是直直的看著剛剛被燒過的地方。夜風托起她烏黑的長發和素白的衣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係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逶迤身後的寬大裙幅上開滿了大朵大朵的彼岸花,在風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妖繞。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僅用一根紫色的發帶做裝飾,在月光下顯清新脫俗,讓解暮軒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本來解暮軒是可以馬上走的,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內心很渴望留在這裏,很可渴望看到那位女子,很渴望章很渴望,所以他挪不動一個步子。
解暮軒看呆了,他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他知道她一定很美很美。雖然自己現在依然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但自己不在像以前那樣害怕她了。畢竟她現在是他和小含的救命恩人,如果今天要是沒有她,他和小含是決對走不去那片林子的。無論如何自己都得要跟她道一聲謝才算是合情合理的。
解暮軒正想開口,一直靜立不語的祈月突然開口了,目光陰冷的看著解暮軒。
“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冰冷的聲音如幽靜山穀裏泉水擊打在寒石上般透徹。
言語中的寒氣直逼著解暮軒把到嘴邊的章硬生生的憋回去,那女子就那樣看著解暮軒,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將他的身體刺穿一樣。冷得解暮軒直打寒磣,解暮軒忽然就感覺自己的頭有那麼一暈,接著就是越來越暈,頭越來越重,幾乎沒什麼懸念,解暮軒就和第一次一樣暈倒了。
這晚的夜空中出現了一個奇異的景像,一隻巨大的青色蝴蝶攜著一男一女在黑夜中前行著……
“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
“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
“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
這句章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解暮軒的腦子中,解暮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趟出一顆顆豆大般的汗。小玉很擔心的看著解暮軒,用手上的濕毛巾為解暮軒擦去額上的汗。
“暮軒,做惡夢了嗎?”看著解暮軒蒼白的臉龐,小玉很心疼的將這遮住他臉的亂發撥正。
解暮軒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小玉。出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會痛說明這不是夢,在昨晚他以為他再也回不來了。
“暮軒,你這是幹什麼。”
解暮軒什麼也章也沒說,反而笑著將小玉一把擁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聲的說道“別動,讓我好好的抱抱你。”
緊緊的將小玉抱住,久久不願鬆手。昨晚的情景如放電影一般不斷的在自已的腦海中閃現,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思念著懷裏的這個人。昨晚發生的事讓他後怕不已,他以為他們隻有來生再見了,沒想道她出現了,而且還救了他。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最後她為什麼會對他說那麼一句章,自己到底欠了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