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柳州,一個是這地方遠離清平市,還有一個就是這裏也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大都市,相對來說要比中小城市好找工作一些。
在火車上,宋茜通過網絡將柳州好好的研究了一番,知道柳州的辦公區大多集中在柳州的城北,特別是一個叫新城區的開發區,那裏高樓林立,多是辦公大樓。
出了火車站已是傍晚時分,宋茜不敢耽擱,打了出租車直奔新城區的新城廣場,在那附近,宋茜找了一家小旅館先住了下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離開左晉揚的心傷加上近二十個小時的火車讓她身心都極度疲憊。
旅館房間有準備的泡麵,宋茜用燒水壺燒了熱水,衝了一碗泡麵,權當是自己的晚餐,草草應付了事,又衝了個熱水澡,早早的爬上了床。
南方氣候不像北方,比較潮濕,從小在北方長大的宋茜對南方的氣候一時還無法適應,感覺被褥都是濕的,透著潮氣,這讓躺在被窩中的宋茜很是不舒服,不由得蜷縮起了身子。
這一睡就睡了個天昏地暗、日上三竿,說實話,宋茜睡得並不踏實,總是被夢纏身,可是要讓她說出具體都做了些什麼夢,她又想不起來,總之很混亂,隻記得最後夢到的是在到處尋找洗手間,她是被尿給憋醒的。
初始醒來,宋茜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待到醒明白了,才知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十多個小時的睡眠讓宋茜並沒有緩解多少疲勞,反而身體像被車輪碾壓過似得,渾身都透著酸痛,尤其是頭部,腦仁一跳一跳的扯得生痛。
如果猜的不錯,自己這是感冒了,很有可能還在發燒,宋茜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感冒是在什麼時候了,總之她的身體一向不錯。
想著要是自己就這樣死了,連個處理後事的人都沒有,宋茜不由得一陣心酸。
沒有人關心,至少自己要對自己好點,人活著是不容易,可是現實中自己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死了,這個世界也隻是多了一堆垃圾,還汙染環境。
不想成為那汙染環境的垃圾,宋茜拖著酸痛的身體,強自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清楚自己必須要吃藥,不能就這樣任其發展下去,躺在這陌生的地方自生自滅。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去前台本想問問附近有沒有藥店,哪知得知宋茜病了,看起來還病得不輕,老板娘非要讓人送宋茜去附近的醫院,說像她這樣的情況,隻是吃感冒藥不管用。
拗不過熱情的老板娘,宋茜隻得在旅館服務員的指引下,去了附近的人民醫院,這一去,就在醫院掛了三天的吊瓶。
身體剛有起色,宋茜就拒絕了大夫的好意,堅決不再輸液,隻開了些口服藥就回到了小旅館。
宋茜的存款有限,無依無靠的她耽擱不起,一晚八十的房費對她來說並不便宜,她急需一個落腳的地方和一份工作。
宋在轉悠了兩天後宋茜總算是在新城區偏僻點的巷子裏找到了一個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房間帶有廚房和衛生間,上一個房客走時留下了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張舊桌子,隻要添置好床上用品、收拾收拾就能住,一月八百元的房租宋茜還算滿意。
拿著求職簡曆奔波在新城區的各大公司之間,整整一個星期,宋茜的求職簡曆投了不下百份,可得到的回答不是果斷的拒絕就是讓她回去等通知,宋茜真不知道如今求職會如此的難。
做過財務的宋茜還是知道的,沒有熟人的推薦,根本就別想進入一個公司的財務部,當初要是沒有學姐的推薦,自己也進不了啟盛地產。
該做的努力已經做了,就看老天長不長眼,說不上哪天就有一家公司的財務上剛好需要人手,會招自己去麵試,隻要給她麵試的機會,宋茜相信自己一定能爭取到自己想要的工作。
可是在這之前,飯總是要吃的,衣食住行這哪一項都需要錢,不想坐吃山空的宋茜隻得舍而求其次,先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再說。
又跑了兩天,宋茜總算是在商業街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裏找到了一份收銀員的工作,一個月貳仟貳佰元的工資,雖說比起以前的收入差了很多,可是作為過渡期,這工作還是不錯的。
就這樣,宋茜在這個陌生的南方城市總算是站住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