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那由大理石堆徹而成的石階,吱呀一聲,朱紅色的大門被打開,門內走出一個體態富寬的老年人,老人的身後跟著二個家丁打扮的魁梧男人。一見水塵,那三人匆匆地便迎了上來,彎身忙一禮,叫了一聲:“主子!”。
水塵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扶起老人,親切的道“福叔,許久未見,身子骨可還硬朗”。
“那是,福叔我可每天都做鍛煉的”,說著福叔拍了拍胸脯,看向水塵身後的子午一行人,疑惑的問“主子,這幾位小姐是?”。
“她們是我的好友,來借住幾日”,說話時水塵看著子午,直到把子午看得頭皮發麻了,他忽然曖昧一笑,接著道“而那位看上去像木頭一樣的美人,是我正在追求中的娘子”。
聽的人和當事人都是一呆,福叔突然又朝著子午恭敬一揖,叫道“夫人”,背後的辛昀噗嗤一聲笑出聲,子午聽得清楚,狠狠地瞪了肇事者一眼,剛剛想說明白的時候。水塵突然擋在了她的麵前,打斷了接下來欲出口的話,向福叔問道“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見一輛豪華的馬車駛過去,是誰來了?”。
“這……”福叔為難的看了看子午她們。
“但說無妨”
“是太子殿下,這一個月太子殿下每日下了早朝就來府裏等著,酉時才回去”。
水塵故做驚訝“他怎麼知道我最近會來尉雷”,停頓了一下,又道“最近朝中可發生了什麼大事”。
福叔有些為難的沒有開口,可見是非常隱秘的事,遲鈍如辛昀,也注意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下意識地看向子午,見子午兩眼直直地看著水塵,似乎想看出他到底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無奈的把頭轉回來,望著天,讓她和薛蘭這種小人物也聽,真的大丈夫?
一會見水塵的表情如常,福叔繼續說,“宮裏的人來消息了,說聖上病重,恐怕挺不過這個冬天”。
子午清楚的看見,眼前這個狡猾如狐狸的絕色男子聽見消息的瞬間,渾身一顫,背脊緊緊繃著,她站在他的身後,竟覺得他背影清冷,透出傷悲。就在子午覺得他在傷心時,前麵的人突然輕輕笑出聲,笑聲不輕不重、不悲不喜、悠然自得,“這就難怪了,剛才進城門時那些守衛做得明目張膽的,看來,宮裏已經亂成一團了,那些官吏自身都難保,又怎麼有心思去管小小的守衛”。
說著,他大步踏進門去,還不忘招呼她們,子午跟在水塵的身後走進府內,見他並沒有馬上去見那位太子,反而是慢吞吞的把她們招呼好,好像她們這三位無身份的弱女子,比尉雷太子還要金貴似地。招呼完她們,水塵吩咐侍女帶辛昀和薛蘭下去休息,卻讓子午留了下來,說有事要談。
辛昀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笨蛋,隱約猜到他們要談的事情,但她也清楚現在還不到自己插手到時候,便低低的在子午耳邊囑咐一聲“萬事小心”,和薛蘭跟著侍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