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傳來了一個舉國震驚的消息,三皇子尉遲瑉寵愛的小倌死了,如果是一般的小倌死了也就算了,偏偏他是最近最得寵的人,而且死因還是死於和宰相夫人的奸情曝光,被尉遲瑉一怒之下將他們二人投屍江中,三皇子和宰相兩人原本就不太好的聲譽徹底成了臭名。
水塵初聽聞這個消息時還惋惜了一會,表示他還挺喜歡‘辛塵’這個名字的,可惜不能再用。辛昀和子午連連追問死的那人是誰,水塵說“是那女人真正的情人,你認為我會隨便選擇一張臉去勾引人。本是和他約好的那一夜,我突然消失,尉遲瑉心急之下派人去尋找,找到的那人卻是一個女人的情夫,換做誰也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更何況是自幼就高人一等的皇族中人”,他拂袖揚眉無害一笑“你們可別忘記了我是站在太子那一派的,設計陷害尉遲瑉和王衝有什麼奇怪”。
都說外表有欺騙性,子午看他坦坦然然的樣子,有誰能想到這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幾乎都是出自他的手筆。雖然說他設計的環節裏也有她們,不過並沒有帶來麻煩,甚至還幫了很大的忙,也不好說些什麼。
子午和辛昀兩個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說了聲“奸詐”。
規青已經離開好幾日,她們還是不習慣隻有三個人的早餐,辛昀說,“命運這東西總是喜歡和我開玩笑,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人家師傅一封信就給‘召喚’回去了”。
子午先不去想‘召喚’的背後,辛昀把規青到底當成了什麼,不過還是好心的安慰道“反正你也留書出走過一次,正好扯平。而且這一次規青留下的不是莫名其妙的咒語,相比起你要好得多”。
辛昀憤憤不平猛地轉過頭,原本清澈的眸子幾乎快冒出火來,“這不怪我,隻是文化差異罷了,啊~~阿縹,小縹你現在走到那呢?有沒有想我了?”。說完,辛昀整張臉貼在桌子上,掏了掏耳屎道“如果不是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做,我真想上演一幕千裏尋夫的戲碼”。
子午和水塵默契的向後退了幾步,紛紛無奈望天,心想著,這人也變得太快了些,在規青麵前還算老實,現在人家走了,啥本性都露出來了。
“不過現在你的身份也算是確定了,隻要見一見老皇帝,什麼事情都能搞清楚,可現在問題是,那個老皇帝天天都呆在宮裏,根本沒有什麼機會見到他”。
辛昀突然心生一計,一彈指甲縫中耳屎,一掌拍在桌子上豪氣道“我有了!”。
子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盯著她的肚子,結結巴巴道“縹……規青的?”。她老臉一紅不自然的轉個頭去“未婚先孕什麼的,姐姐我是不會讚同的”。
辛昀一抽嘴角,滿臉黑線道“我說的是我有主意了,你想到那了!”。
水塵忽然湊上前來,盈盈的一笑道“娘子如果喜歡小孩子,不著急,為夫其實隨時準備著”。
“準備?你準備什麼?”,子午疑惑問。
水塵微微一愣,隨後不自然的低下頭,羞澀的道“自然是洞房花燭夜”,他話才剛剛落下,肚子上已經狠狠地受了一肘擊,忍住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隻是人卻痛苦的蹲下身子,扯著嘴角笑了笑道“娘子好功夫”。
子午無視蹲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的人,揉了揉有些發疼關節問“你說是什麼計謀?”。
辛昀同情的看了一眼水塵才回答“我想我們可以混進宮去”,她是一個向來主動的人,竟然父親不出來見她,那麼……她就去他的世界找他。
“混?”
“就像電視劇、小說上寫的那樣,偽裝成宮女、太監進宮”。
子午想了想,“這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隻是怎麼進去才不打草驚蛇了?”。
這倒是為難到她們了,畢竟子午和辛昀來此的時間還尚早,根本沒有什麼人脈能混進宮。人脈?,兩人默契的看向地上的水塵,相互了看了一眼,對了!她們沒有,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打定主意,兩人‘甜甜的’叫了一聲“水塵!”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水塵一時間忘記了肚子上的疼,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兩人齊齊問道。
“因為太危險,你們把皇宮那個地方想的太簡單了,那裏,吃人不吐骨頭”。
聽言,辛昀沉默,子午一笑反問“所以呢?”。
“咦?所以?……所以說你們不能去啊!”
“如果隻是因為太危險而不能去什麼的,是不能夠阻止我的腳步的,除非你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