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附近有一個小鎮子,司徒恒一行便落腳於此,一找到客棧,辛昀一頭鑽進了屋子裏,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見此景,司徒恒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一直愁眉不展,望著辛昀消失的方向,微微歎了口氣,“我去調查規青的事”,帶走肖勾就出門了。
薛蘭替子午去打點東西,一時間隻剩下她和司徒嘉懿兩個人,許久未單獨相處,到沒有半點不自然。司徒嘉懿有些興奮又有些靦腆的道“剛才見你給我皇兄解圍,說吧!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你可不是會見義勇為之人”。
隻能說不愧是老相識,自己的性情被摸了個透底。主意?她打的主意太多,現在到不知從那說起,不自然的饒了繞頭“你看出來了?”
司徒嘉懿躥到她麵前好笑道“我還不知道你,你那會關心我皇兄,多半是為了辛昀”
這人以前心裏隻有辛昀,現在頂多多了一個水塵,怎麼能讓他不吃味,語氣也不由怪了一些“剛才在山上見你表情不自然,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子午語塞,這話說得冤枉,在意辛昀不假,可也全然不是為了她,想想道“也不全是為了辛昀,也是為了司徒恒和規青好,還有陸書雅!”。
司徒嘉懿一驚,“還為了那女人”他皺眉“那女人搶了規青,幹嘛還為她著想”,單純的性子讓少年嫉惡如仇,兩邊較量之下,心底更偏向辛昀。
子午好笑,不由展顏笑開,嘴角剛剛扯出一個小小的弧度,似想到什麼,瞬間凝住,略有些英氣的秀眉微微靠攏,擰成一個川字。
司徒嘉懿敏感的察覺到什麼,頭朝她靠近,問“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別說,她還真的發現了一件事,臉上嚴肅幾分,子午道“我告訴你,你別對第三人說”
少年一愣,麵頰染上幾朵紅雲,被寒風一吹,如那嬌豔盛開的花,“我答應你!”。隻屬於他們的秘密,光想想都覺得心口被塞了蜜似的,很甜。
隻是那份心情並沒有如願的傳達到女孩心中,那時,除了想怎麼開口才好,子午撇了一眼那笑,下意識的吐槽;“受啊!”。
不好!她又腐了。
好在司徒嘉懿是個不聰明的孩子,一時半會還不了解那‘受’是何意,眨巴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女孩,子午連忙穩住心神,裝模作樣咳嗽一聲,道“我們言歸正傳、這事我一個人可能查不過來,你願意分擔一下,速度就更快些”。
司徒嘉懿心裏樂極了,很是享受這種被信賴的感覺,臉上的笑顏就越發的燦爛“我們兩是什麼關係,交給我放一百個心,說吧!我聽著了”
子午垂目擰眉,聲音淡淡的傳來“陸書雅好像懷孕了”
藥王穀附近不多不少正好有六個小鎮子,最遠的要騎馬跑半天,最近的就是她們落腳的地方,走一個時辰就到。
因考慮到規青也是醫者的緣故,她們除了去查藥店之外,還去查了賣種子的地方。如果陸書雅真的是懷孕,一定會準備安胎藥,而規青是個大男人,很難想象他會隨時隨地準備好那種東西,所以安胎藥便成了她們唯一的突破口。
自然這些事是不可能告訴辛昀,而安撫辛昀情緒的任務就交給了司徒恒。記得當時把這件事告訴那個男人時,司徒恒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他不是一個狡猾的人,更不想趁虛而入。
偏偏子午完全不聽他的解釋,隻道“失戀中的女人很麻煩,我可不想去招惹她。如果你不去,那肖勾去安慰好了,反正他也長得不錯,也都是雄性”
司徒恒想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會呆在辛昀的身邊,心中吃味,立馬改變了想法,把事應下就去找辛昀,臨走時還不忘警告的瞪了肖勾一眼。
可憐的肖勾完全是躺著中槍,冤枉死,欲哭無淚的道“子午姑娘,你這不是報複吧!”
子午隨著那聲稱呼眉頭一挑,卻搖了搖頭“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不說你,難道說司徒嘉懿”。
一邊的司徒嘉懿笑起“對啊!不說你,難道要說本王爺嗎?”
這裏隻有他們四個人,比起司徒嘉懿,怎麼看也是肖勾比較好出賣,子午當然隻會選擇他。
“沒錢沒權的人總是受欺負”肖勾走到門外,“小王爺,由於我心靈受到嚴重打擊,所以要休息一段時間,不許扣我俸祿”。
直到屋子裏又隻有他們兩人,很多意義上,她都在懷疑這群人是不是故意的,好在她對司徒嘉懿從頭到尾都沒有那種想法,隻是心底好笑,並不在意。子午說“調查藥物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查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