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跟老爺出生入死多少年,素日狂傲得很,就算認識摩氏的人,何曾把他們放在眼裏,更不可能笑意盈盈的放低防備。]
[……我懂了。]
[我離開多年,對家裏的人際關係並不熟悉,這方麵你多留意,而且,既然有嫌疑,便誰都逃不過,這件事,你我之外最好別再有第三人知道。]
[嗬,是麼,那現在屋裏的第三人是不是該做掉呢?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我原本把剩菜一個個倒進垃圾桶,然後盤子疊到一起,正準備擦桌子,聽到赫亞的話,不自覺的一抬頭,剛好對上她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裏顫了一下,赫亞這個人嬌魅之中總透著股危險氣息,讓人忍不住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可樂,你先進去洗碗吧,桌子等下再收拾。] 赫卡淡淡的說。
我端起盤子快步走回了裏麵的廚房,將盤子放到水池裏,下意識的握緊拳頭,這才發現,不過幾秒鍾的時間,我指尖竟然冰冷異常,心髒越跳越快,仿佛剛才一瞬間的緊張在此刻才全部釋放出來。
生活在黑暗世界的赫亞,一個眼神、一句話便能給人無形的恐懼和壓力,曾經的赫卡,是不是也是如此…為什麼我對赫亞對蘇菲都有過害怕,而和她在一起時,除了傷痛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害怕呢…明明她也是個殺人如麻的凶手…
我洗完碗,靜靜的倚在灶台邊,我隻是個普通人,怎麼會陷入今日這種複雜的關係裏去,似乎自從遇見赫卡的那天起,我的世界就一直在被顛覆,從正與邪,到愛情,再到社會,甚至是國家,她讓我看到了這一切事物的另一麵,是我自己的好奇心讓我越陷越深。
我無力去評判什麼,隻想盡快逃離…
不知過了多久,赫卡進來了,她將抹布放到水池裏,[赫亞走了,桌子我已經擦完了。]
[那我也走了。]我抬腿便走,赫卡驀的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但很快便又放開,[對不起,我是想說,你跟我住在一起吧。]拜拜青梅竹馬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她,怎麼事到如今,這個人還能如此坦然的說出這種話來。
赫卡瞧見我的表情,連忙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睡床,我睡沙發。]
[不需要,我一個人睡很好。]
[可樂,我不放心他們,我不想把你卷進我的家事裏,你也看到了,我生活在一個這麼複雜的環境裏,但是老頭非要把你留下來,還有赫亞,她做的事不是我能控製和預想的,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我思來想去都覺得就算你住在我隔壁也不安全,哪怕你再討厭我也好,這段時間,你必須跟我睡一間房,這棟房子裏的每個人都有你想象不到的危險性。]
字字善意,句句關心,為什麼我卻聽得心裏更加的冷,[是,隻有你對我沒有危險,隻有你…] 我難受得已不想再說更多。
赫卡歎口氣,[暫且不提感情的事好嗎,你放心,我不會再輕薄你。]
那樣的語氣,那樣的措詞,好像把我當成了一件任她擺布的物品,好像若是我不接受她的好意,便是我不識抬舉。或許是我過於敏感,也或許我已經把赫卡想得太壞,她現在的每一句話,我都覺得帶著嘲諷的刺,[謝謝你的關心,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不需要你。]
我話音剛落,赫卡突然狠狠的攥住我的手腕,[你不肯在我這裏睡,我就去你的房間。]
我的心髒仿佛都被扭曲得錯位,痛成一團,[赫卡,你能不能放過我?能不能不要再逼我?]
赫卡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幽邃的瞳孔裏是我永遠也讀不懂的黑暗,[別的事可以,這件事,不行。]
以前看動物世界,總覺得那些快要被吃掉的獵物為什麼輕易的放棄生機,不再奮力的激烈反抗,也許那樣就可以逃掉,然而到今天我才明白,當你被扼住喉嚨,不是你不想反抗,而是根本無力反抗。
我除了妥協之外,再沒有任何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qaq~~求大家堅定的說叔叔是攻!叔叔昨天被打擊到了,淚目~明明叔叔超霸氣帝王攻嘀說~結果被嫌棄是受orz,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