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哧笑一聲,[你總會知道的,就不需要我多嘴了,如果實在耐不住性子,直接去問赫卡吧。]
她話音剛落,手下有個人突然急匆匆走過來,俯在蘇菲耳畔私語,她聽罷便馬上站起身,[我那邊有事,先走了。你不要離開這棟房子。]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都不忘叮囑我不要亂走,可見這地方是多麼的混亂,其實我何嚐不知道有毒品的地方就會有無數見不得光的凶殺,利益、欲~望、死罪、亡命之徒成為支撐這個世界的所有元素,如果有得選擇,我寧可一輩子都不要接觸到這些人。
我呆靠在那裏很久,原本思緒混亂得很,想了許多東西,到後來想著想著,腦袋反而放空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的意義,就隻是靜靜的發呆,那種茫然的感覺對現在的我來說,是一種另類的幸福。
直到覺得肌肉都快僵硬時,我才終於扶著牆站起來,四肢頓時緩緩滲透著酥麻的痛楚。我微微猶豫,還是選擇推開門走回房間。
相當出乎意料,隻才進門,我便被那繚繞的煙霧嗆得肺都快要咳出來,眼睛不敢睜開,怕被熏得流眼淚。若是再晚些時候,恐怕這整間屋子是隻見霧影朦朧,找不到人在何方了吧。
咳得實在難受,再加上方才蹲久了,肌肉酸痛無力,我趕緊半眯著眼走到床邊趴下,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裏。
我聽到窗戶被打開的聲響,還有赫卡匆忙的腳步聲接近,[可樂,沒事吧?怎麼突然進來了?]
[沒事,散散氣就好。]我悶在被子裏說。製造了如此濃重的煙霧彈,她到底抽了多少支煙,這是不要命了麼?
[窗戶和門都打開了。]床邊一沉,我知道赫卡坐到了我身旁,她沉默一陣,輕輕將手放在我的手頂,[可樂,我…能抱你一會兒嗎?]
[不能。]我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說完之後自己也是一愣,人都是有逃避傷害的本能,我竟拒絕得如此痛快,可見我的內心多麼了解再與她親近將會帶給我怎樣的傷痛,我還沒那麼作賤自己。
赫卡輕笑,[我知道你會拒絕,偏還是忍不住想問。]
我抬起頭看向她,那張曾令我癡迷的冷豔容顏此時是那麼的迷茫和無助,以前她也偶爾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在望著天空中無心飄蕩的白雲的時候。
我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下意識的攥緊床單,努力保持平靜的問道,[是不是雲無心出事了?]
赫卡微微搖頭,[我想抱你,不是因為把你當成她。]
[但還是因為她對吧?]不知是不是我變精明了,我知道現在關於雲無心的事她不願再騙我,所以再傷人的話也都不懂用謊言修飾,因此避而不答我的問題,就證明我說到了重點。她竟用這樣轉移話題的方式,是否終於開始明白實話實說帶給我的傷有多痛了呢,現在開始心疼我好像太晚了,若是從前,我肯定被她牽著鼻子走。
赫卡垂下眼眸,[我隻是…想抱你一會兒而已。]
我支撐起身邊,翻身坐到床上,空氣的味道已經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但是,我不想被你抱著,我不是你買來的充~氣娃娃。]眼角瞄到茶桌上的煙灰缸,頓時一驚,扭曲的煙蒂一個貼著一個,幾乎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她這是要毒死自己嗎?[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你。]
[我知道。]赫卡認真的看著我,[你說到的事情,都會努力的做到,從一開始就是。]
她的話幾乎讓我心裏的酸楚瞬間崩潰成眼淚,我拚命努力的忍著,該流的淚早已流得徹徹底底,女人哭得太多就真的不值錢了。
赫卡沉默須臾,又開口說道,[無心正在趕過來,老頭身體漸好,赫亞那邊情況也不錯,她讓無心過來幫我。]
我睜大眼睛瞪著她,直直的瞪著…
她沒有逃避我的目光,而是坦然的與我相望,一字一字的說道,[我用我的命發誓,我剛才說想抱你絕不是因為將你當成她,我沒有想侮辱你。]
顯然,她知道我在想什麼。理智告訴我,赫卡不是在說謊,然而我的感情卻不容許我再相信她。
赫卡輕輕抬手,想要觸摸我的臉頰,我反射性的避開,向後挪去,與她拉開距離,仿佛那是世上最令人厭惡的東西。
赫卡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將手收回去,她墨如幽潭的眸子裏終於被我劃出了一道傷痕,那樣的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淚目,叔叔最近感覺很不對呀~~~qaq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