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玄月都已經開口,上官武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與衛城的其他幾個家族之長,一同行進了大宅之中。
而就在眾人的身影將將隱沒在上官家的大宅之中,一道幹嚎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他日我若有出頭之時,今日之辱,我定當百倍奉還!”
冷凡聲音落下之後,即將消失的那些人,隱約間身形微微一顫,不過卻沒有人再去理會冷凡,最終還是消失在了那大宅深處。
不消多時在場的圍觀的眾人都已經紛紛離去,沒有人去理會那個躺在地上的少年,或者應該說是沒有人趕去理會一個得罪了玄天宗的瘋子。此時空曠地街道上麵隻留下了冷凡一個人,偶爾有一兩個過路人也是躲得遠遠地。
士可殺,不可辱,冷凡想要掙紮著站起身來與那玄月拚命,但是冷凡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不僅僅是胸口的那一道劍傷,在那五階淩厲的劍氣之下,可以說,冷凡的全身都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此時冷凡能夠還活著,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雖然他的創傷在被那股奇異的能量滋潤之下,正在快速地愈合,但是那股劇烈的疼痛卻是讓陸凡的額頭布滿豆大的冷汗。
不過冷靜下來的冷凡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夠洗刷恥辱,隻有活著才能夠將那些人踩在腳下。冷凡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向著衛城之外,艱難地移動著,冷凡的身體之上仿佛有著無數的傷口,他的每一步都足以讓自己冷汗直流。
……
深夜,冷凡坐在自己搭建的小木屋之前,劇烈地喘息著,拿出自己珍藏的金創藥膏,塗抹在傷口之上,此時的冷凡才注意到,自己的渾身都在往外淌血,隻不過除了胸膛上那傷口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極為細碎的小傷口。
“那到底是什麼品階的靈器,竟然如此厲害!”
冷凡緊緊咬著牙,吸著涼氣,將那藥膏塗抹在傷口處,極度的疼痛讓冷凡一陣痙攣,豆大的冷汗一滴滴順著臉頰留下。
“上官家,玄天宗,今日之辱,我冷凡記下了!”冷凡心中恨恨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笑聲卻是劃破長空悠悠然地傳來。
“嗬嗬,我隻怕你活不過今晚了,不過說實話我倒是很佩服你的毅力,受到這樣的創傷竟然還能夠走到這裏!”
聲音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清澈月光的映照下,緩緩映入了冷凡的眼前,此人正是玄天宗的未來掌舵人,玄月。
“你白天沒有殺我嗎,就是為了現在嗎?”
望著那含著一臉從容地玄月,冷凡也是將手中金創藥膏丟到一旁,然後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殘破的鐵劍。
“當然,我可不想讓我們玄天宗留下一個濫殺無辜的惡名,不過你也不要這樣心急,今天來為你送行的可不僅僅隻有我哦!”
玄月對著冷凡戲謔一笑,在其話音落下之後,在冷凡的周圍紛紛出現了五道身影。
陸凡望著那五道身影,不禁苦笑,因為這些身影冷凡並不陌生,他們正是衛城的五大家族的首腦,其中自然包括自己的伯父冷立天還有上官武。
不過讓冷凡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的一條小命竟然能夠讓這些平日裏極是養尊處優的大人物,一齊現身,冷凡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魅力。
“玄月,你是在向我顯示你的號召能力嗎?”
冷凡不去理會其餘五人,對著玄月冷笑道,此時的冷凡已經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因為在這重重強者的包圍之下,冷凡認為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逃不掉的了,反而變得淡然。
“如果你要想活命,倒也容易,將你手中的寶貝交出來我們就放過你!”
在白日,玄月為這冷凡竟然能夠承受住自己的一擊也是有些驚訝,但是玄月的閱曆畢竟是有些不足,不過在那冷立天的提醒之下,也是馬上頓悟,讓冷凡活到現在原因就是他們認為冷凡的身上一定有著什麼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