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臉色“刷”一下難看到極點,厲聲道:“在下本就不是良輩,及不上三國神醫光明磊落!”
落雲曦已經走遠了,可伶俐的聲音仍然傳了回來:“抱歉,我也不是良輩,你既不肯給,我有的是法子!”
到大門時,木門是鎖的,落雲曦索性雙腳一躍,跳上牆頭,正要下去,迎麵飛來兩道身影。
並肩而來的兩名男子皆是風塵仆仆,臉露冷沉之色,那不是君瀾風和端木離是誰?
落雲曦壓根兒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在穆安府,撞見這兩人,一時沒有動彈。
君瀾風與端木離也沒有走正門,而是越牆而過,與落雲曦正好擦肩,他們速度很快,瞬間便越了數丈遠。
眼看著便要進陣,君瀾風突然收回腳步,回頭,朝落雲曦剛站的地方看去,嘴裏問:“剛才那裏有個人?”
“是。”端木離也向那裏看了一眼,然而,牆頭已經空了。
君瀾風微閉眸,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果斷地說道:“是曦兒!”
他便要折返。
端木離驚得抓住他衣衫:“胡說什麼!”
君瀾風也有些不太確定:“是她身上的味道,如果我沒嗅錯的話。”
端木離的眸光刹那間暗了幾分,聲音染上一絲譏笑:“她的味道,你都知道了?”
“那自然。”君瀾風的眼色劃過一抹溫柔,曦兒身體的奶味,他可是愛極了。
端木離的臉色陰沉得能下霜了:“再去找也找不到她,先去見蕭銘。”
“不,我去找她,你先進去吧。”君瀾風好不容易發現了落雲曦的線索,哪肯放棄?立刻折身出府,尋路而去。
端木離臉色不佳,獨自進府,見到蕭銘時,後者正倚著一株大樹而坐,麵前的小幾上擺著幾張宣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什麼,而他正托拿著一根小木棒,低著頭,認真在地上劃著。
“離王爺!”有小廝認出了他,利索地行禮。
“蕭先生,你當年不是說九英草枯死了嗎?怎麼現在又有給杜學士的了!”端木離上前質問。
對於杜學士的動靜,他摸得很清楚。
蕭銘抬起頭,並無意外之色,笑道:“若我不說死了,那離王爺是不是要將我那盆九英草拿去研製毒藥了?還有,你來這裏莫非是為了索要九英草去給杜晴煙解毒?如果是這樣就沒必要了。”
端木離冷聲道:“不是給杜晴煙解毒,是給曦兒用的。”
“曦兒?你不是喜歡杜晴煙嗎?”蕭銘微怔。
“我才不會喜歡那個狠毒的女人,就算有過,也是少年不更事。”端木離冷冷說道。
“哦,離王爺你變得可――”蕭銘嘴角剛剛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話音卻是突兀地一轉,“我要休息了,請自便!”
他轉身,沒待端木離離開,就捂嘴輕咳起來,一咳便止不住,直咳得腰都彎了下去,小廝趕緊上前扶住,遞去絲帕,蕭銘蒼白的臉頰映上兩抹紅韻,竟是有些駭然。
端木離想說什麼,終是忍住了,沒再說什麼,轉頭離去。
小廝趕緊上前扶住蕭銘,聲音顫抖:“先,先生,可要緊?”
蕭銘痛苦地搖了搖頭,蹣跚著朝室內行去。
落雲曦出了蕭府沒多久,便感到被人盯梢了,她神經過敏地躲在角落,待看到君瀾風高大的身影快步離去,她才站起身,穿街過巷,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