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就在顏府,顏府所有人都能做證。如果這還不夠,中山王行嗎?君瀾風那晚就在顏府,他和我外公一起商量怎麼解我服的九頭散。”落雲曦胡亂編造著。
落敬文被他的話一卡,心中騰起怒火,她居然搬出中山王來給她擋牌!
不過,通過這麼多天的觀察,他已經明白了,雖然明麵上她和端木哲有了婚約,但實際上,中山王待她還好得很!
“你可真不知羞恥!”落敬文陰冷著聲音罵道。
“我比你女兒知羞恥得多呢!”落雲曦不生氣,笑嘻嘻地回敬了他一句。
提到最痛恨的事,落敬文那張老臉“刷”一下紅到底,又恨又氣,渾身劇烈顫栗,抬起手,就要狠揍落雲曦一頓。
太子格擋住他的手臂,叫道:“落太尉,有事好說。”
開玩笑,要真讓落敬文當著他的麵將落雲曦怎麼著了,中山王還不得剝了他的皮!
他深深望著落雲曦,心中不敢肯定是不是她下的手,但他卻不敢動她。以前不知道那是他傻,現在可是明白其中的利害了。
落敬文自然知道太子的忌諱,即使心有不甘,也隻得悻悻地收回手,惡狠狠地挖了眼落雲曦。
落雲曦卻平靜地說道:“落太尉,幸虧你這一掌沒有扇下來,否則,掌摑世家千金哲王未婚妻,這罪名你可擔當不起。落家本來就搖搖欲晃了,這一雪上加霜,還不知會怎樣呢!”
她的話,說得落敬文通體一寒。
看著落雲曦那張精致平靜的臉龐,他突然感覺好陌生好陌生。
這真是當初那個落雲曦嗎?那個打了不敢還手罵了不敢回嘴的落雲曦?
落雲曦卻已經遠去。
不遠處的二樓,一扇窗內,君瀾風擺弄著手中的圓筒,適才這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飛羽,去將曦兒接過來。九煞,你替本王寫一封信。”他淡淡吩咐。
不一會兒,落雲曦便來到這座小酒館,很驚訝君瀾風會在這裏。
九煞和飛羽主動離開,與無腸敘舊去了,將包廂留給兩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依我看,你可不會在這喝酒。”落雲曦問道。
君瀾風含笑拉過她的手,示意她站在窗子前頭,指著遠處問:“知道那是哪嗎?”
“太子府。”落雲曦眼力極好。
敢情他在這個角度好窺視太子府啊!隻是,這麼遠,能看到什麼呢?
“你將這個放在眼睛前頭看一看。”君瀾風將那兩個銅製的圓筒遞給她。
落雲曦翻看了一下,反麵是玻璃,驚喜道:“這不會是望遠鏡吧!”
她將筒口對準眼睛,果然,太子府放大了一倍多。
“望遠鏡?這名字很貼切。”
“這是西德王子送給你的吧?”落雲曦很肯定地問道。
“是啊,曦兒,神奇不?”君瀾風得意地問道。
“這個還不夠神奇呢,倍數太低了。”落雲曦撇撇嘴,“倍數高的,從這裏看太子府,每個人嘴角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的?”君瀾風一挑眉,曦兒說的話他半懂不懂的。
“有,不過可不能做給你。”落雲曦勾了勾唇,將圓筒放下,“若是給你了,你拿去偷看姑娘沐浴怎麼辦呢?”
君瀾風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我隻會拿來偷看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