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陳祥家的忘記了疼痛,雙手雙腳並用,爬了上來,去抱落雲曦的腳踝。
落雲曦避開了。
陳祥家的淚眼汪汪地大叫:“三小姐,啊,不,不,顏小姐,顏小姐,求你救救我!奴婢從前是被鬼迷了心竅,但心裏卻一直非常喜歡你,求求你救救我!”
她可是聽說落家所有人要被處斬,這才病急亂投醫,去求落雲曦。
是啊,哪怕是一點希望那也是好的!
這邊禦林軍被陳祥家的動靜驚動了,一人飛快跑過來,提起陳祥家的衣領,怒喝:“給我安靜點!”
他抬頭看向落雲曦,臉上換了一副恭敬的表情,甚至是討好的笑:“顏小姐。”
“嗯。”落雲曦看向臉都哭花的了陳祥家的,眼帶笑意地說道,“陳奶娘,你求錯人了吧?你既然為落飛穎母女做過那麼多事情,再做這最後一件又何妨呢?”
陳祥家的淚眼朦朧,卻還是聽出了落雲曦的諷刺,當下知道求她是無望了,裏外都是死,索性大罵起來:“落雲曦,你這個小賤人,都是你――”
“啪”的一聲,禦林軍抓住陳祥家的,猛地往地上一摜,響聲極大。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來。
陳祥家的額頭先著地,立時破了個窟窿,直流鮮血,人也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再無反應。
“天啊,死人了!”有人大喊了一嗓子,場中淩亂起來。
禦林軍則滿麵不安地看向落雲曦,說道:“這人嘴巴不幹淨,顏小姐可別放在心上。”
落雲曦沒有說話,隻是沒了再看的心思,招呼春柳等一幹人隨她離開。
到了午時,丁英又在街頭轉了一圈,回來稟報落雲曦:“現在落府所有的奴才,以及莊上的下人,一百多個,全部關了起來。落太尉和大夫人落飛穎落子續等幾名要犯仍然在府裏,不過被監視了,聽說皇帝要等宗人府搜查清楚所有罪贓,才好給落太尉定罪。”
落雲曦明白,罪名是肯定的了,隻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罪贓。
“落太尉怎麼會與和月國勾結呢?”丁雯喃喃了一句。
春柳接過話頭道:“怎麼不會呢?前不久落飛穎和落家大少爺才出的事,皇上將落太尉革職了,落太尉可能是想給自己找條出路吧。”
“說得有道理。”丁雯讚同。
落雲曦知道這是君瀾風的伎倆,不過,因為她,君瀾風與月鈞華似乎鬧得不是很愉快啊。他會答應君瀾風這事麼?
“太子不是喜歡落飛穎嗎?他有沒有去落府啊?”春柳說到這事。
“不可能。”落雲曦果斷地回答道,“這個時候,太子自然是撇得越清越好。若是叫人風言風語,說太子與和月國勾結,那後果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三個丫環都是一震。
是啊,太子這會兒隻怕已是驚弓之鳥了。
縱然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可他這幾日與落敬文走得近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有心人想要栽贓陷害,那可就玩完了。
當然,她沒想到,太子做的比這個更絕。
午膳過後,落雲曦坐在房內烤火,顏府門口的小廝匆匆找到這裏,遞交了一枚銀簪給落雲曦,說是有人來傳話,顏府過去兩條巷的天然居酒樓有名女子要見她。
落雲曦拿了那簪細看,銀簪呈流線型,簪頭鑲了指蓋大小的藍水晶,相當珍貴,隻是,簪身有幾處已經發黑了,顯然有些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