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敬文怔怔地說不出話。
君瀾風卻一手環住落雲曦的腰,故意顯得很親熱。
落飛穎的臉色變了幾變又幾變,落雲曦真是好福氣!她明明已經被賜給了端木哲,為何中山王還如此疼愛她?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走吧,父皇還等著我們複命呢!”端木離實在看不下去了,拋下一句,先自運起輕功離開。
太子一人在此,頗覺不自在,也趕緊跟了上去。
“落雲曦!”落飛穎幾近絕望,見他們還沒走,趕緊叫住落雲曦,丟下所有臉麵,低聲下氣道:“曦兒,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救我們!隻要你肯救我們一次,從今而後,落家再不與你為敵,你傷我的那些事情同樣可以揭過!好不好?我們向你道歉。”
落雲曦攤了攤手,這是第三個來求她的,難道她臉上寫著“求”這個字嗎?
“對不起,我傷了你的事情你可以揭過,但你傷害我的事,我卻不能揭過。”落飛穎,這個拜高踩低的人,大抵都忘了自己做過些什麼!
“瀾風,咱們走吧。”落去曦溫溫柔柔地叫道。
君瀾風聽著自己的名字從那張紅唇吐出來,心都化了,聲音更是極軟:“嗯,聽你的。”
兩人不顧場合地秀恩愛,讓落飛穎充滿了忌妒,快要發狂了!但如今,她想得最多的還是怎樣逃得一死!
落雲曦勾住君瀾風的脖子,很是歡快地問他:“他們搜出來的證據不會有錯吧?”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君瀾風一麵在屋頂上飛行,一麵偷空看她。
“放心。不過,月鈞華還與你走得這麼近?我記得,上一次刺客之事,可算是互相開罪了。”
君瀾風帶著她忽起忽落,嘴中說道:“隻是場交易。”
“什麼交易?”落雲曦頗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君瀾風微微一擰眉頭,沒有說話。
他雖然撒起謊來臉也不紅,可他從來不會在曦兒麵前說假話。
男人的腳步漸漸頓住,兩人這在巷子口的一堵牆後,高高的牆麵擋住寒夜的冷風,頭頂大樹的枝葉“嘩嘩”直響。
巷中無旁人,君瀾風試探地說:“如果上一回杜晴煙被人劫走,是我的主意,你是不是會誤會我?”
落雲曦心頭一跳:“你為什麼要放走杜晴煙?”
“因為叫她死,不如叫她受遍折磨。如果她死了,在有些人的眼裏,她永遠還是那麼純潔那麼善良,而現在呢,她卻是一落千丈,遺臭萬年,還被天夜舉國追殺!”
落雲曦抽了抽嘴角,這男人,果然狠!
她心中相信落雲曦說得到做得到!
這個女人嗬,從何時起,她的話便不能容人忽視了!不能讓人小看了!
就連一旁的落冰玲,也為落雲曦這無情冷漠的話語說得後背發寒。
聽他說得狠絕,落雲曦不由脫口說道:“那到底是你從前的未婚妻呢,再說了,就算她不是杜學士的嫡女,也是杜家血脈,母親更是你母親身邊的侍女,和你怎麼也沾親帶故,你下得了手嗎?”
君瀾風臉色微沉:“你覺得我心狠了些嗎?可要想想她是怎麼對你的,我這樣不算過分。”
“我不是覺得你心狠,隻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做,畢竟你們當初那樣好。”
君瀾風聲音微緩:“那是因為從前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時間改變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