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是被殺得落花流水隻剩殘兵敗將苦苦支撐的侍衛,一頭是窮追不舍的土匪,隨著這批人的加入,戰局立刻變了,成了侍衛們的一邊倒。
君月顏的好本事更不是吹噓的,他師承父母,更是有師祖太公外公外婆等一批高人指點,武藝精湛,出手毫不留情。
沒一會兒功夫,這批看起來是山賊的人便被他們消滅得一幹二淨。
君月顏這才扶住蕭銘,擔憂地問:“義父,你有沒有受傷?”
蕭銘搖了搖頭,看向地上的屍體,眼神劃過一絲複雜。
“要是留個活口就好了!”一名喘著粗氣的侍衛警覺地檢查著地上的屍體,一麵說道。
是的,如果有活口,也許能問得出他們的目的。
這些人可不會相信,他們真的是山賊。出手狠厲,武藝高超,兩兩配合得也是十分默契,一眼便能看出接受過統一訓練,加之不求財隻求命,根本就不會是這一帶的山賊土匪。
“不用問了。”君月顏的目光掃過這些人,眼中的冷色便十分駭然,咬牙說道,“還能是誰?”
說完,他看向蕭銘,眼中的怒火顯而易見。
“沒想到,他還是不肯放過我!”蕭銘的聲音聽起來平淡,隻是眼光卻極其冰冷。
“這一回是我接義父出風雲島的,我倒要看看,接下來還有誰敢對我的人痛下殺手!”君月顏護義父之心很重,冷冰冰丟下一句,便扶著蕭銘上了道旁的馬車。
蕭銘十年沒出風雲島,耀星帝果然沒有再對付過他。君月顏頭一回將蕭銘接出島,居然就出事了。
耀星帝真的應許了他當年的承諾嗎?隻要蕭銘在風雲島,不會碰他半根毫毛,言下之意便是說隻要蕭銘不在島上,生死便與君瀾風等人無關了?
這個認知可是將君月顏氣得想要吐血。
他家義父多可憐啊,這麼多年一個人默默走過,心底必定不知多寂寞,他這才想方設法勸動了他出島走走,卻遇到這窩心事!
君月顏氣得一腳踢在門楣上,絲毫不掩飾他的怒意:“耀星帝,好一個兄弟情深的耀星帝!我君月顏在一天,便和你一天過不去!”
一路趕往和月,幾天後,馬車抵達和月皇宮。
拜見過舅舅舅母後,君月顏直接進了月齊睿的太子東宮,白衣飄過,一點也不客氣地找了貴妃榻坐下,便叫著找水喝。
宮女們忙七手八腳地給斟了壺熱茶送進來,看向君月顏的眼光灼灼發熱。
這名表世子不僅生得絲毫不輸她們太子,性格更是比太子好接近得多,太子性冷寡言,這位世子卻是愛說愛笑,卻又偏偏不失那高貴卓越的氣度,更易叫她們芳心大動。
君月顏抱著溫茶壺對嘴直灌,俊臉仰起適宜的弧度,喉頭咕咚咚收縮著,這看起來不雅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氣質,反倒更突出了那股鐵血爽朗。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月齊睿披著一襲紫琮色長袍踱了進來,向來冷肅慣了的臉龐上難得露出笑容,問道:“路上遇刺殺了?”
君月顏放下茶壺,呼了一大口氣,哼了一聲,將茶壺重重往桌上一扔,冷冷道:“我看不慣耀星了!它的存在,真是礙眼!”
“耀星國這麼想要你義父的命?”月齊睿嘖嘖有聲,坐到君月顏斜對麵,抱起雙臂。
君月顏眼皮子也沒抬一下,懶懶“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