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拖著傷戶進了大堂,卻再次被堂上驚駭的一幕給震住了。
就見他們尊貴無比的知府大人正站在大堂中央,和那名女刺客說著話。
堂堂知府大人居然屈身到堂下站著,麵對麵地和女刺客交談,而且臉上還掛著一絲和煦的笑容,簡直就要將這些人的眼睛給刺瞎了。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來不及去問其他衙役,趕緊上前稟報道:“大人,隊長受傷了。”
知府大人早在他們進來時便住了嘴,輕咳一聲,挺起胸脯,擺起了架子。
聽得他說話,“嗯”了一聲,衝著衙役首領嚴肅地說道:“黃安三人調戲千金小姐,你怎能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捉拿千紫小姐?這苦頭算是一點教訓,衙門乃清廉公正之所,辦事可不能如此怠慢糊塗!若有下次,你就直接回家吧!”
那衙役首領強吞了一口苦水,隻能應是,殊不知肺都快氣炸了。
知府又對著黃哥的兩名手下喝道:“大膽刁徒,本府已容你們多時了,今日竟又敢犯下這事,真是罪不可恕!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那兩個男子驚駭得瞪圓了眼,大聲喊道:“老爺,我們可是黃哥的人!”
“不看僧麵看佛麵,你怎麼敢――”
“三十大板!”知府厲聲喝道。
那兩人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不一會兒,鬼哭狼嚎之聲便傳了進來。
知府又轉身吩咐:“還有一名罪犯也速速帶來,至於黃安,受傷過重,罪名先寄下。”
“是!”衙役們心中駭然,不知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一定不簡單,否則,知府大人怎麼會動黃安三人?
他們心中一麵慶幸自己沒有得罪千紫,一麵又不禁惶恐會不會被波及。
而千紫,待知府發落完後,便謝絕了知府的挽留,匆匆離去。
出衙門後,天色亮得多了,她拐進一間小巷,問起城中哪裏有出名的大夫,七問八尋,便繞到了城東某間藥房。
可巧的是,當她在內室見到這裏比較出名的李大夫時,一旁的床榻上所躺之人,不是那黃安是誰?
這時,黃安已經在妙手回春的李大夫手中醒轉過來,看見匆匆闖進來的身影到底是誰時,他的瞳孔不受控製地收縮了幾下。
不得不說,他對這個小女孩已經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而一直伺侯在一旁的另一名年輕男子也是麵露恐慌,吃驚地往牆角退了幾步。
床前還站著幾名黃家侍衛,一見陣勢不對,立刻也警惕起來。
千紫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便沒再理會他們。
領她進來的小藥童並沒注意到屋內的暗潮湧動,而是走到一名穿著樸素的老者麵前說道:“這名女客人是來找您把脈的。”
千紫也就順勢上前,含笑說明來意。
那老者生相斯文,請千紫坐了,為她把脈。
就在診脈的當口,幾名衙役衝了進來,向黃家侍衛出示了揖拿牌,便在他們目瞪口呆中將年輕男子抓走了,黃安這時才知道自己的三個兄弟全部被判刑,連自己也免不了,而那個女人卻毫發無傷,被知府和和氣氣地送了出來。
他又氣又驚又嚇,忍不住便吐了一口血水。
“大夫,大夫!”幾名侍衛驚叫起來。
李大夫睜開雙目,就要過去,卻被眼前的女子一把攔住。
“稍等!”千紫眉頭微微一蹙,她這脈正在診呢,這黃安倒是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