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不屑地搖搖頭:“兵不在多而在於精,島國雖有十萬人馬,可都是一幫烏合之眾,更何況他們當中有一半以上是我們東林子民,真要是打起來,那些良心未泯的東林子民一定會倒戈相向,他們的勝算非常渺茫,他尼羅國的國王平時仗著海島為據點,隻敢在島上作威作福,一旦離開了海島,他就什麼都不是,所以他根本不敢登陸海岸。”
“那要照您這麼說,我們何不索性直接登船攻上海島?如此豈不是更好?”張百戶反問道。
李長生嗬嗬笑道:“張將軍曲解本官的意思了,本官剛剛說過了,尼羅國國王仗著有海島作屏障才不敢輕易出海,也就是說,海島上有他的直係大軍以及方方麵麵的社會關係,這麼多年來也算是根深蒂固了,正如鄧大人所說,強龍始終壓不住地頭蛇,咱們若不能抓住他們的頭,也就無法奪取龐大的海島。”
張百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沒有繼續往下說。
鄧炳堂猶豫片刻,說道:“老將軍的話不無道理,所謂打蛇打七寸,我們這次要麼就不打,要麼就打他個措手不及,讓他摸不著北。”
聽他的語氣,顯然是讚同了李長生的建議,紹岩哈哈大笑道:“沒錯,其實朕和老將軍的看法是一樣的,朕再補充一點,打蛇不僅要打七寸,而且還要打得它將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鄧炳堂、張百戶不明其意,李長生眉開眼笑道:“皇上所言極是,村民們都說,尼羅國富得流油,既是這樣,那我們也不客氣,就讓我們的將士長期守在海邊,他們來一次,我們就榨他一次。”
鄧炳堂、張百戶這才反應過來,不禁渾然大笑,紹岩接著道:“那依老將軍的意思,這件事應該派誰去為好呢?”
李長生剛要張口,張百戶連忙說道:“皇上,不如就讓章懷德、常一笑二人前去吧,他們兩個前幾天還在和微臣要事做呢,這次讓他們鍛煉鍛煉也好。”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白如雪和穆影忍不住就想笑,難得張百戶還記掛著這兩個家夥,可憐這兩位仁兄此刻正在‘動物園’裏‘麵獸思過’呢。
紹岩大手一擺道:“他們倆個就免了,朕已經給他們分配一項艱巨的任務,這樣吧,張連,就由你來替朕走一趟吧。”
張百戶雖不知道那兩個家夥到底有什麼‘任務’,不過聽皇上的口氣,這兩人怕是在接受懲罰,他便爽快跪地道:“臣遵旨!”
李長生本想把這份差事攬在自己身上,沒想到卻被張百戶接了去,其實他也沒什麼別的想法,隻是想親手教訓教訓那幫尼羅國的士兵,出一出憋在心裏頭的那口惡氣。
……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這天早上,紹岩起得很早,他隨手取下掛在牆上的佩劍,悄無聲息的來到後花園的空地上,‘鏗鏗鏘鏘’的練了起來,自從雲雲走後,他很少有這個閑心雅致起來練劍了。
古代軍人為了打仗而練武藝,俠客為了替天行道而學武功,他的理由卻是非常簡單,那就是自衛,在現代的時候,他隻是一個混混,打得過就打,打不羸就跑,這原本是一件很合乎情理的事,可是到了這個年代就大大不一樣了,打不贏還得打,因為他現在身份不同了,用老趙的話去說,必須的。
說真的,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由一個懦弱的小混混,完完全全蛻變成了一個真男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在思維上,都有了很大的轉變。
作為一個失敗的皇帝,他知道背後肯定有很多人會罵他懦夫,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仁者見仁吧。眼下最要緊的是,練好紮實本領,打好紮實基礎,奮發圖強,一舉逐鹿中原,他每天都是抱著這個念頭活著,所以時間過得很是充實。
他每刺出一劍,腦子裏都會幻想著敵人就站在那個位置,自古以來,劍也好,刀也罷,一般都以快、狠、準為前提,然後再結合個人身體的靈活性以及體力,直接刺中對方的要害部位,達到一招斃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