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個人開始攀爬鐵絲網時,鐵網的感應裝置發出巨大噪聲,製造出來的動靜已經無法再隱藏。
“不好!真的有人撲網。”這名隊長連忙丟掉煙頭,抗起槍杆就衝了上去。
“娘皮的,這些警犬今天怎麼回事,居然一點動靜都嗅不到。”
他們哪知道警犬正正是嗅覺太好,所以聞到老虎屎的味道才有所畏懼。其餘的邊防兵也是提起槍杆並驅著警犬追上去,其中還夾雜幾聲罵罵咧咧。
“趕緊爬!他們追來了。”看到幾十米開外的邊防兵,葉景誠馬上向還沒爬上鐵絲網的人示意,並且加快手中的攀爬動作。
“砰!砰!砰!”邊防兵一邊追趕一邊開槍,前後傳來好幾聲慘叫。
也幸好葉景誠不是爬得最快的一個,不然這時候中槍的指不定是他。
看到這種情況,葉景誠再無瑕顧及同伴,憑著超於常人的韌性和意誌,第一個爬上鐵絲網頂端,當即將隨身攜帶的麻布袋蓋在鐵刺圈上,一個跳躍就來到鐵絲網的另一頭。
看了看滿是傷痕的雙手,葉景誠竟然開始哈哈大笑,他成功了!!!
這時候,葉景誠才注意到身後的情況。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攀網成功,一個是緊隨其後的陳虎,一個是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名字叫作許毅。
至於沒爬過來的四個人,衝得最快的那個被當場槍殺,另外三人由於體力不濟或是攀爬過慢,被趕來的警犬撲倒撕咬。
這些警犬不像後世認準四肢來咬,一些致命的地方照咬不誤,不多時便被咬得血肉模糊。
“走!”葉景誠朝兩人說道。
陳虎和許毅不忍的轉過身跟上,身後還有他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惜他們沒有任何可以方法幫助對方。
……
昏暗的道路上亮起一點火光,葉景誠從麻包袋取出好幾樣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按照他的要求提前準備好的。其中包括衣物,食品以及些許港幣。
先用撕下來的布條替被警犬咬了一口的許毅包紮,而後三人各自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帶上隨身物品便棄了麻包袋。
路上,葉景誠開始對兩人進行普級,解釋道:“在這裏看到警察,千萬記住不要叫同誌,要叫就叫差佬或者阿蛇。”
“陳虎你的扣子怎麼回事?趕緊解掉兩顆。這裏的人不流行這一套,扣子全解了沒事,別人最多當你流.氓,扣子要是全扣上,別人一眼就知道你是上麵來的。”
越港的計劃如今隻成功了一半,另一半要做的就是趕到市區申請居留權,途中最忌的就是警察盤問,所以著裝和言語絕對不能讓人一看就認出他們是偷渡客。
此時港島還未實行‘即捕即解’政策,但被發現的逃港者下場好不到哪裏去,為了抑製港島的犯罪率,多數越港者會被押解到難民營,進行一舉一動的監視。
“誠哥,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知道一樣。”陳虎一臉崇拜的看著葉景誠,少言多寡的許毅同樣若有所思。
葉景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催促著他們捉緊時間。
他本來就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再加上《省港旗兵》一係列電影取材,在別人看來他或許知道得很多,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好驕傲的。
三人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剛從山上走下來沒多遠,便有兩個巡邏的軍裝警察迎麵而來。
“不好!是警察。”
陳虎和許毅的反應就像賊遇到兵,已經轉身準備逃跑。
葉景誠連忙將兩人拉回來,這種舉動不是擺明此地無銀嗎?連忙安撫道:“放輕鬆,沒事的。不要去看他們,如果問話你們什麼也不要說,讓我來應付就好。”
看到三人可以的行為,兩名軍裝也是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便走邊喊:“喂,你們三個。”
“啊sir,有事?”葉景誠一臉痞氣的回應,說的雖然不是地道的港腔,但是一口白話還是非常流利。
“三更半夜不回來,來這種山卡拉的地方做什麼?”這名警察已經拿出個小本子,打算記錄些什麼。
“呐!”可以說在場沒一個人會料到葉景誠接下來的動作,居然是朝著那名軍裝警察豎了根中指,隨後譏笑道:“關你叉事啊。”
“你!!!”軍裝明顯是被氣急。
不等他發飆,葉景誠繼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