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園海鮮飯店的大堂。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今晚隻是和幾個朋友幫阿發慶祝。”
趙蕥芝特意從包間走了出來,問飯店的前台借來電話,此時正掩著嘴和丈夫黃汗偉報平安。她這個丈夫就是一個名副其實醋壇子,別說是遲上一兩個小時回去,就是遲上五分鍾都會被他問三問四。
而現在包間的宴席還沒散場,她如果不提前打這個電話,又不知道黃汗偉會怎麼想。
“說了八點半就半點半,你到現在還不舍得回來,是不是在會情人啊?”明顯,電話那頭的黃汗偉的語氣並不好。
“什麼會情人啊,你說話有沒有再難聽點。”趙蕥芝盡量壓低聲線,免得引來其他人的矚目。
聞言,黃汗偉氣焰更加旺盛,爭吵道:“現在我有說錯嗎?不然你就把地址給我,我過去親眼見到就信了。”
“你這個人還有沒有再野蠻點?”趙蕥芝同樣變得煩躁,她受夠了對方的各種約束,語氣不善道:“反正我怎麼說你都不肯信,那就當給我一點私人的空間。”
“難道我還不夠給私人空間你?你說要拍戲,結果害到我和我媽大吵一架。你說不想在家裏帶孩子,我一個月多接幾個手術,都是為了請兩個保姆來帶孩子。你說要和朋友出去,我什麼時候不同意過?”
黃汗偉翻完了舊賬,又質問道:“但是你半夜三更還不回來,是不是應該為我這個做男人的考慮一下?你知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還是你存心要我胡思亂想?”
“呼——”趙蕥芝做了一個深呼吸。
或者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往日她壓積在心底的話,如今以的口吻說了出來,道:“你真要這樣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電話那頭的黃汗偉正打算‘好言相勸’,平時隻要用上這兩招,趙蕥芝肯定是乖乖回去給他認錯。
隻是在今晚,趙蕥芝不但敢出言反駁他,現在還直接掛了他的電話。暴跳如雷的黃汗偉直接將電話摔在地上。開口破罵道:“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掛我電話!”
話說掛了黃汗偉電話的趙蕥芝,並沒有重新回到包間,而是選擇來廁所冷靜一下。
洗了一把冷水臉,趙蕥芝開始調整自己的情緒。她深信夫妻床頭打架床位和,所以這些事她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
隻是當她抬頭看了看麵前的儀容鏡,一道身影快速朝她逼近,嚇得她連忙轉身以雙手抵製。看清楚了來人,她幾乎失聲道:“這裏是女廁所!你進來幹什麼!!!”
和她一步之隔的人,正是有過前科的葉景誠。現在與其問她怕不怕對方再次犯案,倒不如說她已經開始拚命掙紮。
“噓。”葉景誠掩住趙蕥芝的嘴巴,提醒道:“你也知道這裏是女廁,就更加不應該這麼大聲,不然到時候別人想不誤會都難。”
“放心吧,我過來就是來問你一句。”葉景誠摸了摸對方俏麗的臉龐,關心道:“你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趙蕥芝撇過臉以擺脫葉景誠的手,語氣興衝衝說道:“多謝你的關心,葉生。我過得非常好,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我不值得你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好吧。不過你如果有什麼煩心事……”葉景誠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道:“還是算了,祝你幸福。”
說完葉景誠就先一步離開。趙雅芝看了一眼離開的葉景誠,有些癱軟的按著自己心口位,盡量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
剛才她確實是被嚇到了,隻是沒想到這個葉景誠這麼容易就被說服,還是說……他並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而是不想她轉過頭去糾纏他?
畢竟葉景誠的名號……,而自己已經作為人母,相比較就是一朵爛茶渣。會不會他上次隻是貪一時之快,事後又打算和自己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