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黃任鍾替王文洋出麵是基於人情,那他後來找人對付葉景誠不成,又找來幾個兵痞想要進一步報複又是基於什麼?說到底還是覬覦葉景誠的身價財產,想從他的身上榨取一些利益。
發現形勢不利於自己,黃任鍾稍微收斂道:“隻要他葉景誠肯跟我道歉,然後賠償我公司的所有損失,大家就當是不打不相識,無所謂計較那麼多。”
“小葉,你覺得呢?”胡賡年問道。不是他不替未來女婿說話,而是黃任鍾的背景也不簡單。他的建議未嚐不是一個解決的方法,就是要稍微委屈一下可能成為他女婿的葉景誠。
“我覺得?”葉景誠冷笑一聲,問黃任鍾道:“我覺得你今天可能沒帶腦子出街。”
“姓葉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黃任鍾一副忍無可忍。
“你的麵子……”葉景誠站起來,歪了歪腦袋說道:“很值錢嗎?”
“你!!!”不等黃任鍾說話,一個得到示意的雇傭兵,就拿槍頂著黃任鍾的腦袋。
頓時讓現場氣氛凝固了起來,黃任鍾的額頭出現豆大的汗水。將孝勇的保鏢紛紛將手伸入衣內,隻要這些雇傭兵有什麼動作,他們隨時會把槍掏出來反擊。
“阿誠!”胡茵夢緊拽著葉景誠的手臂,不是說了讓他冷靜一點嗎?現在他的保鏢一拔槍,接下來的交談隻會變得更困難。
葉景誠伸了伸手,示意胡茵夢止話。他真不知道黃任鍾哪裏來的底氣,沒帶一個人在身邊都敢這麼囂張,難道真以為他和將孝武那一層關係,就沒有人敢動他半點毫毛?
黃任鍾不是真傻,他隻是囂張跋扈慣了,自以為鎮得住葉景誠。一時收斂不到惡劣的習性,哪裏會想到現在覆水難收,落了對方麵子還搞到自己下不了台。
此時,將孝勇一個保鏢走了進來,不明情況下走到將孝勇身邊,說道:“三公子,王家幾父子來了。”
將孝勇揚了揚手,說道:“讓他們進來。”
現場的氣氛因為王家父子得以緩和,不過葉景誠並沒讓雇傭兵收回槍支,將孝勇的保鏢也依然與之對峙。
話說王泳慶在門外交代好兩個兒子,讓他們盡量放低姿態跟葉景誠道歉。隻是當他們走進房間時,原本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
第一眼他們就看到明晃晃的槍,這把槍還是頂在黃任鍾的頭上,事態似乎比王泳慶想象的還要嚴重。
“三公子,胡委員。”薑還是老的辣,王泳慶遲疑了幾秒,便主動走上來搭話。注意力也有放到葉景誠身上,雖然沒跟對方有口頭上的交接,還是善意的朝葉景誠點了點頭。
隨後,得到將孝勇的示意。王泳慶帶著王文洋和王文祥,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兩兄弟坐下來的動作有些不利索,大概是被葉景誠的作為驚嚇到。沒想到這個人敢當將孝勇的麵,叫自己的手下拿槍指著黃任鍾。他們開始擔心,有一天這把槍也會頂在他們頭上。
“葉先生,還是叫你的人把槍收回去吧,這樣下去都不用談事情了。”終於,將孝勇發言道。
“jack。”葉景誠喚了一聲,那名把槍定在黃任鍾頭上的雇傭兵,順勢把槍支收回腰間。
將孝勇也對保鏢伸了伸手,讓他們放下不必要的戒備。然後毫無顧忌對黃任鍾說道:“黃少,今天我之所以做這個和事佬,是基於你跟我二哥的關係。你說如果我等一下先走一步,你會落個什麼下場?”
將孝勇不是真的給自己二哥麵子,更加沒義務去顧及黃任鍾的生死。正如他所說,如果這件事真的沒辦法交涉,他最多保黃任鍾在俱樂部內無恙。
一旦黃任鍾出了這個門口,發生什麼事他不一定管得來,也不想去管這些事。將孝勇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將這件事鬧大,讓他有可能錯失葉景誠這個日後的助力。
讓黃任鍾老實下來之後,將孝勇又為其偷換概念道:“就算你要追究對錯,也不應該向葉先生追究。理應事情由誰引起,你就去找那個人的麻煩。”
這番話明顯暗指坐在一旁的王文洋,黃任鍾聽到將孝勇這番說辭,難看的麵色稍微好了些。
其實前者向他傳達的意思就是要他‘柿子找軟的捏’。你黃任鍾要出氣也找些自己能欺負的,而葉景誠這種人就不是你能夠得罪的。
在他黃任鍾心目中,麵子遠沒有金子重要,他一連串行為無非是求財,不是傻到做雞蛋碰石頭的事。
而王泳慶和他兩個兒子聽到這番話,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