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我是真心誠意跟你談生意,你無謂繼續跟我轉彎抹角啊。”
幾日後,葉景誠與海外信托銀行的第三股東曹家道,在一個私人的酒席上碰麵。當然,兩人的見麵不可能是出於巧合,而是葉景誠特意打聽回來的消息。
說來這個曹家道,跟第二股東曹耀還有關係,就是跟他同宗的一個侄子,至於兩家人的關係如何……
這樣說吧,在錢財勢利的熏陶下,恐怕親兄弟都沒有純粹的兄弟情義。人心不古,多少豪門因為爭奪家產,導致整個家族變得四分五裂。
“葉少,海外信托是家父生前最為著重的事業,即使我沒能力將它進一步發揚光大,也不可能貿貿然將這份股權轉讓給你。”曹家道婉拒道。
“曹少,你開個價吧。”葉景誠一副財大氣粗說道。對方剛才那番話有幾成真幾成假,葉景誠不清楚也沒興趣去知道。
從剛才兩人初步的談話,葉景誠對曹家道已經有一定了解,首先是曹家道的個人態度,並不是像他所說的那般強硬,而是帶有一種考慮中的猶豫。
之所以先後兩次拒絕他的收購意願,不一定是想堅守父親的這份家業,也有可能是在為自己作勢,然後跟他進行一番討價還價。
對於曹家道手上的股權,葉景誠這一趟過來是勢在必得,所以他並不怕對方打這個心思。相反,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還可以省下他不少功夫。
其次,葉景誠主動上門找他談這件事,自然沒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對於曹家道是什麼性格的人,有什麼弱勢和缺點知道得一清二楚。
別看這位公子哥衣冠楚楚,實際上私生活非常的糜爛,嫖、賭、飲、蕩、吹,全然占盡的一個五好青年,單靠他自己的本事絕對沒辦法維持,現在用了家裏多少錢就不得而知了。
“葉少,我還是那一句……”曹家道還想拒絕下去。
“五億。”葉景誠直接開價道。
葉景誠開出的這個價格,是根據港府在未來動用外彙基金接管海外信托的價格,全麵收購的價格接近三十億。而曹家道手上持有海外信托17%的股份,已經是相差無幾。
盡管,海外信托現在的市價,要遠超過三十億。但是銀行業不同於其他實業,並不是說它的市值是多少,就需要多大量的價錢來收購。
說得直接點,銀行不過是一個資金的周轉站,其中屬於它的資產並不多。它的最大價值體現在流動資金,還有各種業務的進出賬。
好像現在這種情況,一些背負爛賬和假賬的銀行董事,他們還巴不得有人接手這個爛攤子,開出的價錢可能隻有市值的三分之一,甚至隻需要好幾億的流動資金就成交。
一家沒有流動資金的銀行,它的價值再大也是虛的,唯有錢財到自己手才是真的。
“葉少,你這樣讓我很難跟家人交代。”曹家道從原來的堅持,變成對葉景誠的試探,想要試探出他的底線所在。
“曹少,貪得無厭可不是一種好習慣。”葉景誠眯了眯眼,說道:“海外信托現在什麼情況,我不說比你知道得更清楚,不過一些應該知道的事,我也有找人專門調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