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靈丫頭生的乖巧。藥蘭和她同一間房也經常稱讚她。禦前獻茶後,便拉上她們兩個到住所前石桌泡茶喝,又去做了焦糖布丁,幾個女孩在那兒有說有笑的,就像歐洲那些貴婦人一樣,煞是舒心。子靈也挺活潑的,在那唱小劇,又唱又跳好像一隻小鹿。
結果身後來了三個男的,她背對著看不到便一下子裝上了最前的那個人。
見子靈停了下來,夕峒趕緊抬頭一看,原是太子。四爺和十三爺在身後。心中大叫不好,立馬拉下子靈,三人立刻行禮。
“太子吉祥,四爺吉祥,十三爺吉祥。”又見四爺瞪著子靈,目不轉睛的。夕峒心裏大笑,天下男兒一般黑啊。
太子笑了笑,揮著手讓她們起來。
“太子殿下,子靈不是故意的……”
他又笑了笑,說:“你們兩個先退下吧,我們幾個找夕峒討杯茶喝。”
夕峒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退下了。夕峒又從房間裏麵取出茶具,熟練地泡好茶之後,又一一呈上去。太子微微一笑接過了。“不知今日各位找夕峒是所為何事?斷不會隻是來討杯茶喝吧?”
夕峒自個兒也倒沏茶來喝,正想喝,又用眼角瞥了右邊的四爺一下,見他輕輕呷了一口茶,也馬上盯著自己看,夕峒心裏麵一納悶,他盯著我做什麼?疑惑地喝了口茶,自己泡的竟然是湧溪火青。
“夕峒,我是專程過來向你道謝的。若不是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重返太子之位…”
未等太子說完,隻見一個小公公急急忙忙地走過來,行禮之後說:“太子殿下,皇上在偏殿找你,說是有要事相討。”
太子點點頭,“想不到喝杯茶都不行了,四弟十三弟,那我就先走了。”
夕峒起身輕輕一福送別太子,又坐下來繼續喝茶。
“夕峒,我不是跟你說,不要介入我們兄弟之間的鬥爭中麼?”十三爺一臉“煩心”地質問這夕峒,夕峒低著頭,沒有多大理會。
“夕峒,你當初哭著向我訴苦你忘了麼?你不是對於這種深宮爭鬥最為反感厭惡的麼?”
夕峒想了想,才緩緩開口道,“十三爺,我隻是做了我覺得對的事情。”
十三爺急了,猛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對的事情?你知道麼?如果你的猜測錯了,大阿哥不是陷害太子的人,你會人頭落地的你知道麼?”
“我不是猜測的,而是…”夕峒怔了怔,不能說不能說自己幫太子的原因,於是便低下頭繼續喝茶。此時四爺拍了拍十三爺的肩膀,“十三弟別生氣了,事情都已經過去的,如果這丫頭也沒有什麼大礙的,別這麼樣跟她講,她還隻是一個小女孩罷了。”
“四哥,我關心她啊,你瞧她做事總是這麼不計後果,我聽王喜那些人說,她幫太子的時候差點讓人給掐死,如今,她不清楚別人的底細,見到可憐的人就往自己茶房攬,雖說這子靈還小,可是這深宮裏麵太過好人是要吃虧的。”
四爺聽到子靈的名字,立馬轉頭望著夕峒,夕峒看著他的目光感到背後發涼,一種不祥的預感出來了。“夕峒,借一步說話。”也不等夕峒同意,就拉著她走到一邊說話了。
“墜子。”他冷冷地說道。
“啊?”又晃過神來,他再問那梨花墜子麼?剛才他盯著子靈,也是為了她耳上的那墜子麼?“你不是說可以扔掉麼?我覺得怪可惜的,便送了別人。”
他依舊是麵無表情,卻轉身對十三爺說,“十三弟我們走吧。”十三爺還沒有反應過來,四爺已經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十三爺,今晚瓊花樹,我今個兒有點想念那酒味”
十三爺一笑,點點頭,也離去了。
眼看著這夏天要來了,這夜晚的星星是越來越多,花開的也越來越盛,大發了兩個丫頭下去之後,自己便帶上那些剛寫的詞,大步大步地走到那棵瓊花樹下去了,老遠便看到十三爺坐到亭子裏麵,古琴放在一側,又帶著兩三瓶酒,夕峒一笑,“十三爺。”便坐了下去。
“來啦?”夕峒點點頭。“夕峒,我今個兒說話有點急,你別太在意。”
夕峒輕輕一笑,“十三爺不過是關心我罷了,我們之間不談誰對誰錯的。”又扔了一壺酒給十三爺,兩人便喝起來了。酒過三巡,夕峒取出自己寫的詞,“十三爺可否賞麵配曲?”十三爺接過,看了看便取起琴,夕峒也開始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