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夕峒幫十爺追到幸尹之後,夕峒便開始後悔了,本來自己在這塞外還能跟幸尹玩,起碼也沒有現在這麼無聊嘛,可是如今他們兩個相好了,而夕峒也自然是無聊開來了,八爺他們一見到夕峒要找他們玩鬥獸棋就趕緊轉頭走人,連皇上都怕了,跟蘇拉瓜爾王聊天也用不著夕峒在身後伺候著。
那麼詞語怎麼說來著,“孤家寡人”。現在來形容夕峒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過其實也沒有那麼寂寞來著,還好有十七爺這個同齡人來著,自打經過自己成功幫十爺追上幸尹,他也少了很多難看的臉色,不過被一個吃貨攤上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夕峒一直都很納悶,這樣小心眼又貪吃的人以後怎麼幫四爺幹大事。
唉,已經是第三個月了第三個月了,三個月沒有見到四爺了,雖然他已經回到了京城,但是京城和這塞外還是距離很遠很遠啊,居然在想四爺了,夕峒你肯定是寂寞太久病了,這太不正常了,肯定是幻覺。
“夕峒,你又在發什麼呆?”後腦勺突然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竟然是十七爺,這愛新覺羅的怎麼都喜歡拍別人的後腦勺呢?夕峒哼了一聲,不理他。
“喂,爺在跟你說話呢,沒大沒小的,給點反應好不好?”夕峒又猛地回頭看他,勉強地笑了笑,“十七爺吉祥~”十七爺笑了笑,坐下了。“免禮吧,夕峒啊,有什麼好玩的。我在帳子裏麵都快悶死了,八哥和太子他們一天到晚在看書,十爺和幸尹都騎馬談情去了,你又老發呆不理我,你們要計謀著悶死我啊….”
夕峒厭惡地用眼神鄙視了他下,“什麼悶不悶啊,你還不用服侍人呢,你以為我不悶啊?”這裏沒有電視,沒有MP,沒有PSP,沒有步行街,沒有電腦,沒有小說,怎麼可能不悶呢?還要每天對著那些茶葉啊茶具啊,還要對著你們愛新覺羅家的這一群無聊的人,唉~
“對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個地方?”夕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見十七爺點點頭,又把自己的吉他扔給他,和他坐著同一匹馬出去了。
這裏依舊是那樣的景色,茫茫蒼霧,不見前方,向下看依舊是深不見底,忘情穀,夕峒堅信,這兒就是回去的路。
“夕峒,你怎麼帶我來這樣的地方啊,你不會想殺了我,然後在這裏把我推下去毀屍滅跡吧?”十七爺有點擔憂,不敢走近,夕峒不管他,自顧自地坐下來,“是啊,你後悔就趕緊走吧,把馬和吉他留下來,膽小鬼~!”
十七爺卻不惱,從馬上取下吉他遞給夕峒,也坐下來了。
“你來過這裏?”一說完十七爺就後悔了,能帶自己過來,之前肯定是來過的,趕緊接著說“我的意思是,經常來?”夕峒搖頭,怎麼可能經常來?“來過幾次,這裏放是幸尹告訴我的。”又取出吉他,十七爺見狀,也不說話,見夕峒開始彈唱起來了。
“七月的風懶懶的,連雲都變熱熱的,不久後天也變悶悶的,一陣雨後雨下過…氣溫,爬升到無法再忍受,索性閉上了雙眼…….在乎我和天氣一樣溫度….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也有靦腆的時候……”
彈唱玩,良久,十七爺問“如今才四月,怎麼就頌起來七月了,還有,你唱的歌我都沒有聽過,而且還那麼直白通俗,一個大姑娘的也不知道要收斂害羞。”
夕峒用左腳踢了踢十七爺的右腳,“要你管,我就喜歡簡單易懂的,不喜歡你們的之乎者也,那些可以曲解為不計其數的意思的也不喜歡。”
十七爺笑了笑,“也對,那些不明不白的的確是挺惹人討厭的,你的曲子也是很好聽的。”夕峒呆了一下,他居然不生氣,肯定是無聊到了極點,傻氣衝心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月,擺了盛宴在野外,幸尹今晚特別的漂亮,穿了水藍色的亮紗旗裝,卻帶著他們部落特有的頭飾,仿佛一隻出水的精靈,在柔和的月光下,輕輕飛舞,十爺看得十分認真,不知怎的,夕峒一晚上眼皮都在跳,是左眼皮,但是忘記的是左凶右吉還是左吉右凶。想了很久也想不起來了,卻想起了自己又在想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了。
“幸尹丫頭,舞跳得不錯,王爺,你女兒是越發的水靈了,幸尹,你今年幾歲了?”幸尹輕輕一福身,“回聖上,幸尹今年十六。”康熙笑了笑點頭,又轉向王爺,“王爺啊,這丫頭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真也覺得這個丫頭稚趣可愛,想私自為她指門婚事,蒙古王子蘇塔今年二十有六,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王爺笑著點點頭,“幸尹,還不趕緊上前謝皇上?”
十爺聽了,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衝上去,卻被八爺緊緊地拽住了,兩人目光相對,隻見八爺沉重地搖搖頭,十爺絕望地望著幸尹的背影,夕峒看在眼裏,心裏也是怦怦地跳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