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皇阿瑪調查那邊也有了點眉頭,其實我知道是誰幹的,但是我不能說,我知道肯定是太子幹的,我隻是不明白,他已經穩坐了太子之位那麼長時間了,難道真的就那麼等不及想馬上即位嗎?
若是我此時跟皇阿瑪說是太子所為,肯定會被按上不念兄弟之情的罪名,若是太子有辦法脫去嫌疑,怕是我會更加讓皇阿瑪反感,所以我什麼都不能做,我看著手中的錦盒,輕輕打開,這個墜子上次聽著夕峒唱那個梨花香就無緣無故地找人做了,其實也沒有想過去送給她的,本來也想留著自己欣賞,現在卻很想讓她看看,讓她擁有,也很想讓這個墜子適得其所。
說實話,我是不喜歡梨花的,總覺得梨花太過於嬌弱,雨水一打就落了一地,相比之下我更加喜歡木蘭,木蘭喜光耐旱,積極又堅強,同時我也很佩服花木蘭這樣的女子,雖然隻是一個女子,一樣可以成為巾幗英雄,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對木蘭有著特殊的感情。
我送墜子給她,可是她居然說不能要,樣子還很勉強的,我看她就是不想見我吧,嫌我臉冰冰的,看著礙眼,肯定是。
我就偏偏呆久一會兒,你不想收,我就偏偏要塞給你。
於是乎不等她拒絕我就把錦盒放到她床頭那兒出去了。
又過了段日子皇上也收拾好準備回京了。這個時候卻傳來了噩耗,十八弟夭折了。皇阿瑪肯定很傷心。平日裏我們這些兄弟中十八弟是最和他親近的,並沒有君臣之間那種恐懼,而是像平常父子的那種安樂相處的關係,皇阿瑪也很寵他,現在他夭折了,皇阿瑪卻來不及見上他最後一麵,白頭人送黑頭人。他一回來就叫了太子到偏殿去,據說談了很久,皇上也很疼太子,但是跟十八弟的疼愛不一樣,皇阿瑪是因為赫舍裏皇後的緣故,從小就疼太子。可是我自問比太子聰慧沉穩,當然不止我,很多阿哥都比他優秀,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他收到的寵愛相比,皇上雖然怒斥了他,但是也沒有什麼行動。
至於行刺的事情,相比皇阿瑪還需要進行進一步調查吧?想到這裏,我又不禁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至於老九,說實在,我對八弟他是沒有什麼厭惡之說的,他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一個人才,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然後老九確是讓我深惡痛疾的,他身為一個阿哥,已經是比平常百姓高貴不知道多少去了的啦,不懂民間疾苦,隻知道貪,真不知道,他本來的生活也是不錯的了,需要那麼多的錢財做什麼呢?
所以我暗暗地提了一個官員,讓他去舉報九弟,可是皇阿瑪隻是判了他個罰俸兩年。我恨得有點牙癢癢的,可是我還是什麼都不能做。我一有什麼動靜八弟他們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的。好像我已經習慣了把自己藏起來了。做什麼事情都不懂聲色,有什麼動靜都不把喜怒形於色。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其實我真的很不甘心。自小我就很用功,可是我額娘還是不喜歡我,她把我推給了別人養,讓我叫別人作額娘,每次我看著她跟十四弟膩著的那個樣子我就很傷心,同樣是兒子,為什麼就可以這樣不同底對待呢?於是我更加地努力,我的功課總是做得最好的,可是皇阿瑪卻從來不誇我,他眼中隻有胤礽,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沒有人欣賞,我就漸漸把自己的那些才能藏起來了吧?甚至還甘心地幫太子做事情。
人有時候真的是個矛盾的東西。我很想要平靜的生活,不用很富有,平平淡淡地和一個懂我的人廝守,看著我們的子子孫孫長大,見證日升日落,一起看著對方的頭發漸漸變白,你唱曲兒來我吟詩,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想要那個皇位,我做夢都想要,我真的很想感受到那種在最高的位置上,每個人都以你為中心,我很想體驗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會忽略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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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朝,皇上怒斥了太子,還把他撤了,其實我也猜到,皇阿瑪的疑心很重,胤礽這次居然去找人刺殺他,感到有危機感是肯定的。隻是,我並不認為太子就會因此失勢,皇上是個念舊情的人,他對逝皇後的喜愛是顯而易見的,所以現在我依舊不能輕易行動。
倒是額娘,一下朝就派了人要我過去她那兒,十四弟也在,額娘坐著跟我們聊了很久,我也沒多大地聽,隻不過是說了些要我們兄弟團結,認真地輔助皇上的話罷了,後來夕峒也來了,她看到我和十四弟一臉的驚訝,又不好發作,我最喜歡看到她這個樣子了,自己不知道做什麼,然後臉紅紅的或者是耳朵紅紅的,耳朵?掛在耳朵上麵的那個墜子,我偷偷地笑了,還說不要,都戴出來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