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房間裏頭的窗簾緊緊地閉合著,消毒藥水的氣味已經從走廊裏頭蔓延到了房間裏頭了,床邊的儀器滴滴地不停地有節奏地叫著,而床上的人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外頭飛過兩隻鳥將一邊坐著的男人吵醒了,他輕輕睜開了眼睛手動了動,不想驚擾了身邊坐著的另外一個女孩,她睜開了眼睛,先是看了看床上的人,再看了看身邊的男人,淡淡地說了句,“今天你起的好早啊。”
男人隻是輕輕地笑了笑,多日來的心情不暢快他已經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了,他站起來,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淡淡的一句話,“四郎~~~”
男人驚訝地回過頭,卻發現女孩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你聽見了什麼密沒有,剛才不是你在講話吧?”
女孩詫異地看了男人一眼,連忙搖搖頭,她忽然驚喜地看著床上,隻見那個女孩的嘴唇輕微的張開,不停地用虛弱的聲音叫著,“四郎~~四郎~~”
“張意是夕峒~!是夕峒在說話!!”說完她就跑出了走廊不停地大喊著,“醫生~!醫生~!!”
男人明顯有點不敢相信地愣在了那兒,還一會兒才慢慢地挪過去了,看著床上的女人,她雙眉緊皺,連日昏迷之後的治療已經讓她的臉色慘白得可怕,她依舊是不屈不撓地說著,“四郎四郎!!”
張意就這樣看著她,皺著眉頭,她在說著什麼呢,她情不自禁地輕輕叫了聲,“夕峒~!”
而床上的女人似乎是有了感應一般,竟然忽然的睜開了眼睛,她有些不清醒,手很自然地抓住了一邊男人的手臂,說出口的卻是,“姚大哥,你怎麼在這兒?我這是死了嗎?”
雖然張意對她叫錯了名字感覺到了很詫異,但是他還是非常耐心地跟她解釋道,“夕峒,你沒死,幸好你當時帶了安全帶,但是撞到了頭,昏迷了快一個月了。”
這下床上的女人更加迷糊了?“你說什麼姚大哥?什麼我帶了安全帶?”夕峒覺得自己的腦子非常的混亂,她心煩氣躁地轉過頭去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簡單的粉刷牆,遮光窗簾,還有不停在叫著的宣告著她還活著的儀器,她忽然渾身一個激靈,她回到了現代來了。
張意看見夕峒表情變化複雜多端,以為她是腦袋不舒服,就輕聲就問道,“夕峒你要喝水嗎?不舒服醫生馬上就來了。”說著他轉身想要去倒水,夕峒連忙抓住他的手,想要叫出他的名字,而男人充滿期待地看著她,隻見她漲紅了臉,好久才用半是懷疑的語氣說道“張意?”
男人眉頭一皺,“怎麼了?”
夕峒的心忽的就沉下來了,她果然是回到了現代了。
且慢!
“你剛才說我幸好帶了安全帶?你的意思是我出了車禍?”夕峒一臉驚慌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仿佛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男人隻是溫暖的笑了笑,盡管他自己不知道這個笑容看起來多麼的牽強,“你上了出租車在路上司機超速撞出路外了,你頭部受了重擊,暈過去一個多月了。”
夕峒整個人都愣在那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這是!她明明就記得自己是墜樓自殺去的,難不成是撞了車自己靈魂自殺去了?
而且!
她去了清朝生活了十幾年怎麼她隻是暈倒了一個月?她抓著張意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給我手機,我要手機。”張意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個時候女孩帶著醫生進來了,醫生看見床上的病人一臉要哭的模樣,皺著眉頭瞪了一眼站著的男人,“你們都在做著什麼啊,病人需要穩定的情緒。”
夕峒抬起頭看見那個女孩,隻覺得她眼熟,卻是怎樣也想不出來她的名字了,可是她依舊是不顧一切地拉著她的手,“我要手機,你借你手機給我吧好不好?”夕峒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醫生皺著眉頭,“什麼手機不手機的,你們兩個先出去,我給她檢查一下,護士過來一下。”
夕峒的心無比的著急,而此時她也隻能乖乖地接受者醫生的安排,但是這根本阻止不了她的擔心,到底那匆匆的十多年,是她昏迷時候的一個夢,還是真實存在過呢?
她隻是想看看史書,看看曆史上的年氏是不是如她經曆過的一樣,想要看一看她最後的結局被寫成了什麼樣。
她隻想求知到,她和愛新覺羅胤禛的那段愛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