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冷哼一聲便向門外快步走去。他要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來發泄,於是約了一大幫朋友在酒吧裏為他即將失去的單身生活做最後的祭奠。
深夜十二點,是上流社會的活動時間。似乎,隻有在這樣的時間裏才能體會到真正的存活,依紅偎綠,淺酌吟唱。曾經有人這樣說過,越墮落越真實。
於是,當元熙想用酒精來麻醉依舊清醒的神經的時候,他們並不勸他。他坐在最裏麵的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喝酒,一向不是他解決事情的方式。而現在,他幾乎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元夫人,他的母親,在別人眼裏是個善解人意的,心地善良的女人,甚至連輕影都這樣認為。隻有他一清二楚,她會為了某個開發案或是某個她想得到的東西而不擇手段!以前,他會在心裏默默的為她說情,說她是無可奈何,形式所迫。而現在?哼——
他邊喝酒邊看著那幫穿著不菲的家夥。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景,隻是這次坐在這個黑暗的地方,換成了他。
“臭皮,你的技術不行了,看我的。”阿五說完拿著台球杆,然後坐在台球桌上,動作熟稔而優美,然後將一個極難進的球打進了網中。
臭皮捶了一下阿五寬厚的肩,然後笑道,“你小子球技有長進啊,這麼難進的球都進了。孺子可教也!”
男人身旁的女人們都拍手叫絕,其中一個女人還送上了香吻。
元熙嗤笑一聲,將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他把酒杯放下,然後走向台球桌前開始向阿五挑戰。“你的技術很好嗎?現在陪我打一局,如果你贏了,我為你做一件事,但如果你輸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
元熙魅惑地笑了一聲,帶著些許醉意,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加令人心醉神迷。阿五微笑點頭,隻要他開心,就算讓他們做一百件事都沒問題。
一局定輸贏。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遊戲規則。
可以說,元熙和阿五的球技,不分上下。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每一杆,每個球,時刻牽動著他們的心弦。
最終,元熙勝利。不知是碰巧還是有意,他贏了阿五一個球。阿五學臭皮的樣子,也捶了元熙一拳。他很想知道這個半醉半醒的男人到底想讓他做什麼。於是他好奇地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明天陪我一起去約會。”元熙魅笑一聲,因酒精而略微發紅的俊臉透著一股邪氣和得逞。
於是,第二天一早,當阿五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時,元熙已經來到他家。元熙是歐陽的家常客,他和阿五的父母打過招呼之後,直接衝進他的房間,然後將被子扔到一邊,扯著嗓門在他耳朵叫道,“豬,該起床了……”
阿五哼嘰半天不理他,然後將枕頭捂住頭。他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昨天晚上打死也不應該和他賭。當時聽到他口中所謂的事情,差點暈倒。這叫什麼事嘛,他不喜歡的女人想推給他,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朋友了。
元熙狠狠地扯過枕頭,然後扔到一邊,還不忘威協道,“如果你再不起床的話,我把你現在的樣子拍到網上去,我想,這樣的身材,一定能招到很多美女的眼球吧。然後再將你的號碼掛上去,你說,結果會怎樣?要不,我們來試試?”
阿五騰地站了起來,然後痛恨地看了元熙一眼。這個家夥腦子裏不知裝了什麼,總是能想出不同的辦法整人!他跳下床,走到衣櫃前毫不避諱地將他完美的身材展現在元熙麵前,嘴裏還停地罵道,“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否則,我會讓你好看!”他邊扣著扣子,邊從鏡子裏看著元熙丟給他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恨不能將他掐死。
一切準備就緒,當兩個走到門口的時候,阿五看了一眼元熙開來的車,驚訝萬分。瞪大眼睛,然後不解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變性了?以前那個囂張的大少爺,如今變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