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田真真坐著莫邵的車子,她真的沒有再去朗宅而是回到了市中心的小樓,那裏才是她的家,是她和朗峰的家。
“瘋子真的說了?”莫邵看著渾身雨水如落湯雞一般的田真真問道。
“沒有,我沒讓他為難,是我主動離開的,住不住在一起沒那麼重要,我隻想他開心少些煩惱就好。”
“真真,你放心我明天就帶瘋子去醫院,我會盡快把他的記憶找回來,他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不然等他哪天想起來,真的會瘋。”
“或許···或許他記起來也不再愛我,人心善變,我能為他做多少就盡力去做,如果計較得失,那就不是我了。”
莫邵聽著田真真舍身成仁的想法,無奈歎息:“你倆真是絕配,以前你昏迷不醒,瘋子就跟找了魔一樣,現在他寡情,你又執意維護,要我說你就該跟李婉玲攤牌,把五一接回來,一家三口名正言順的將她踢出局,現在成了什麼?小三上位?你再這麼胡鬧下去,瘋子真跟那個女人了,到時候和你提出離婚,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同意,隻要是他提出來,他覺得好就行。”
莫邵啞口無言瞪著田真真落魄憔悴的樣子,她是打心底願意放棄,完全沒有一點鬥誌。
“你!好吧,你自怨自艾是你的事,我得趕緊回醫院開會,盡快治好瘋子的病。”
莫邵離開小樓,空蕩蕩的房子裏隻剩下真真一個人,她看向庭院裏被大雨淋濕的吊椅。
好懷念當初兩個人坐在那裏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不顧天氣惡劣,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連數日,田真真再沒出現在郊外朗宅。
清早孫秘書開車來到城堡院子裏,他帶著幾本文件拿來讓朗峰簽署,這些都是朗太太吩咐的,大部分是資產轉讓證明。
他回來了,朗氏就該物歸原主。
朗峰坐在書房裏翻看手中的文件,眉心緊鎖。
“這些東西我暫時不能簽。”
“朗總,這是朗···不!這是真真小姐的意思。”孫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剛剛差點說漏了嘴。
“我什麼都不懂怎麼能接管公司呢?你讓她晚上過來一趟,我親自和她講。”朗峰扣上文件推到一旁。
“呃···好吧,我聯係真真小姐。”
孫成林離開城堡開車直接來到市中心小樓,田真真有些日子沒去公司了,不是因為她想逃避什麼,而是真的病了。
那日大雨之後她就一病不起,躺在家裏,每天莫邵親自過來給她注射點滴,原本是要讓她住院,可她怎麼都不離開,那種死也要死在這兒的念頭,讓人又心疼又生氣。
孫秘書這些天總是在公司和小樓來回奔波,他把朗總交代的話轉述給真真。
“咳咳···咳咳咳····好··晚一點我過去和他談。”
“朗太太,您這樣不行的,還是先去醫院仔細檢查下,等病情穩定了再談工作的事。”孫成林都看不下去,不得不發表自己的想法。
“已經好很多了,咳咳咳····就是普通的肺炎···莫邵說再輸幾天藥就能好。”真真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眼泛黑,嘴唇也幹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