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離開縣衙之後,一路狂奔,一直到水兒家附近,才將裝著金碗的盒子找了個地方給埋了起來。
然後換回之前的麵容,這才偷偷溜進屋裏。
為了不讓水兒爹娘察覺,他還把之前拆下的麻布都給重新綁上,看起來就和出發之前一模一樣。
“睡覺!”周揚躺下,不一會兒便睡下了。
不管那縣令安不按照他吩咐的做,反正現在他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殺了那縣令太麻煩,而且誰也不知道下一任縣令會不會和這個縣令一樣,是個魚肉鄉裏的人。
如果是的話,他要一路殺下去?那要殺到什麼時候。
所以,他隻是恐嚇了那縣令一回,若是他不按照周揚說的去做,那麼下次,周揚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第三天清晨,周揚還沒睡醒,便聽到村裏傳來一陣歡呼聲,害得他隻好爬起來,幫著水兒她娘打理家務。
“發生了什麼事兒,村民們怎麼這麼高興,”周揚問道。
“你不知道,咱們村柳三家表哥在縣衙裏當差,今天柳三趕集的時候,遇上了他表哥,他表哥告訴他,前天晚上有個大漢闖進了縣衙,把縣令打了一頓,聽說,那縣令現在臉都是腫的呢!”水兒她娘笑著說道。
周揚聞言一愣,“就是這事兒?”
他還以為縣令聽了他的話,減免了稅收呢,如此,看來那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對啊,有人教訓那縣令,還不值得高興嗎?”水兒她娘疑惑道。
“高興,當然值得高興了!”周揚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正當兩人聊著的時候,忽然,遠處來一陣哭喊之聲。
“別打,別打,我們都給你!都給你,嗚嗚~”
聽到哭喊聲,周揚轉身向那邊看去,水兒和她父親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同向那邊看去。
隻見幾個捕快模樣的人,正在毆打一個中年獵戶,在他們旁邊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在哭喊著,把一個小破袋子遞給捕快。
“是劉三,他前天剛打了一隻狼,換了點錢,就被那些惡人給盯上了。”水兒她爹恨恨地說道。
“唉,都是苦命人。”
說完,便拉著水兒的手往屋裏走去。
周揚見此,眼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冷光,輕哼一聲也轉身走了回去……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周揚本來不想殺人,但那小縣令總以為有點權勢便可以為所欲為,不僅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裏,還依舊我行我素,真以為他不敢下狠手?
這一次,小縣令肯定布置好了,就等著他上鉤吧,周揚換成粗獷大漢模樣後,站在縣衙門口,如此想到。
這次,他要光明正大地進去,讓那個小縣令重新認識一下他的武力,捏碎他最後一絲幻想。
“轟!”
大門被周揚一拳打成數截,巨大的聲響,瞬間驚動了縣衙裏埋伏著的眾人。
周揚剛走進縣衙前院,兩百個穿著各色衣衫,手持刀劍的人便將他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哈哈,你還敢來,看你這次還怎麼逃出本官的天羅地網!”大腹便便的縣令從眾人身後走了出來,看向周揚大笑著說道。
“逃?我根本沒想逃!”周揚眼神淡然,瞥了四周眾人一眼,“今日我是來取那狗官小命的,識相的快點走,否則……生死自負!”
“哈哈,都被包圍了還大言不慚,我看你才是找死!來人,給我亂刀砍死!”那縣令聽了周揚的話,不知怎地,居然心中一寒,於是連忙下令道。
“殺!”
“殺呀!”
仗著人多,這些人少有撤退,隻有幾個聰明些的,見周揚神色鎮定,覺得他肯定有所依仗。
他們目光閃爍間悄悄退到人群後麵,慢步跟著眾人一起殺來。
“好!那就別怪我了。”
“低級拳!”
周揚舉起拳頭,用巨力向下方大地一拳打下。
“轟轟!”
隻聽見一聲巨響,眾人便看到地麵瞬間陷下去一座三丈深的大坑,隨後一道道裂紋從大坑處蔓延開來,猶如密集的蜘蛛網,不知延伸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