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楓笑著望著水娉婷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一生都要糾纏在一起,她逃不掉的!林蕭楓轉身走向徐映雪的小院,院子中靜悄悄的,守門的丫頭不知去了哪兒,房門半開著。
林蕭楓輕輕敲門,時候不大,一個丫頭走出來,見到林蕭楓忽然驚喜起來,“公子,小姐病了,既不肯吃藥又不肯吃飯,我們怎麼勸也不聽,這都三天了,再這樣下去小姐就快不行了!小姐一向最聽你的話,你快去勸勸吧!”
“徐映雪這是在玩什麼把戲?”林蕭楓微微蹙起眉頭,走進徐映雪的臥房,幾個丫頭都守在床前,端著茶水點心的在苦勸徐映雪吃一點,見到林蕭楓進來,眾人都是一驚又一喜,林蕭楓走到徐映雪床邊,見徐映雪閉了眼睛,俏麗的小臉此刻憔悴的不像樣,毫無血色,林蕭楓在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頭自小就住在林府,小時候和林蕭楓的感情好得不得了,隻是後來二人都長大了,林蕭楓又出去拜師學藝,漸漸的疏遠了一些。林蕭楓一向心高氣傲,看出林夫人的意圖,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所以便又故意冷落徐映雪,讓無辜的徐映雪在林蕭楓麵前總是戰戰兢兢,仿佛手中捧著一個極脆弱的水晶杯,一不留神便要摔得粉碎。
若是沒有水娉婷的出現,或許林蕭楓能漸漸的感受到徐映雪的真情實意,有朝一日能被感化,隻是偏偏憑空冒出一個水娉婷,將那個水晶杯打了一個粉粉碎,徐映雪徹底絕望了,失去了林蕭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丫頭們給林蕭楓搬來一張椅子,然後都悄悄地退出去。徐映雪本來迷迷糊糊的,但是林蕭楓的到來她還是感覺到了,努力的睜開眼睛,見林蕭楓真的就在眼前,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表哥,你真的來看我了?”徐映雪動著幹裂的嘴唇,微弱的聲音傳出來。
“雪兒,你這是在做什麼?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聽話,來,先吃點東西!”林蕭楓不由的心疼起來,這個小表妹自己可是一直十分疼愛的,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徐映雪的眼睛有了神采,“表哥,你還疼雪兒嗎?”
“當然,你別胡思亂想了,你是我最可愛的小表妹,我怎麼會不疼你呢?”林蕭楓一邊說,一邊端起旁邊的一碗蓮子粥,舀了一勺,送到徐映雪的唇邊,徐映雪乖乖的張嘴吃了,嘴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表哥,我要你天天喂我吃飯!”吃完蓮子粥,徐映雪的氣力恢複了一些,像兒時一般,衝著林蕭楓撒嬌。
“可以啊,隻要你乖乖的吃藥,我就每天來喂你吃飯!”林蕭楓的腦中也閃現了小時候二人親密無間的往事,不由嘴角含笑,一口答應下來。
一連幾天,水娉婷發現林蕭楓每到吃飯的時候便不見了蹤跡,本來水木山莊的規矩,除了節日或特殊時候,各位小姐在自己的房中用飯,林蕭楓則陪父母一起用飯,但自從水娉婷到來後,林蕭楓便一直陪水娉婷吃飯。這幾天林蕭楓忽然不來房裏吃飯了,水娉婷原本還未在意,以為林蕭楓去陪他父母,直到有一天,一個前來閑聊的丫頭無息中說漏了嘴,這幾天林蕭楓一直在吃飯的時候陪著徐映雪,徐映雪的身體恢複得很快,不過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水娉婷火大了,“林蕭楓,你表妹病了,你去陪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幹嘛神神秘秘,必定是心裏有鬼!”雖然不好說出來,但是水娉婷在心裏罵了他至少一萬遍,“怪不得每日行色匆匆,坐上一刻,丟下幾句甜言蜜語,便火燒屁股一般匆匆離開,我還當你有什麼正事要忙,心疼的不得了呢!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好色之徒!”
雖然這樣想對林蕭楓有失公允,這幾日水木山莊正忙著四處收租稅,確實林氏父子有不少雜事要處理,但是畢竟林蕭楓是隱瞞了自己的一些行蹤,水娉婷心裏罵他他也不算很委屈。
到了午飯時候,水娉婷自顧自的吃完飯,扔下碗便跑出來,今天一定要抓住林蕭楓這個現行犯,看看他一臉尷尬是什麼模樣?水娉婷想得簡單,隻是覺得自己這樣做很有趣,而且很解恨。
她輕手輕腳的到了徐映雪的房外,外麵空無一人,大家都在用飯。水娉婷輕輕推開徐映雪的房門,悄無聲息的站在門邊,果然,林蕭楓在房裏。
林蕭楓手中端著精致的碗碟,正在喂徐映雪吃飯,徐映雪一臉的嬌笑,一臉的滿足,“表哥,我不要吃了,我吃不下了!”
沒吃幾口,徐映雪故意撒嬌推脫。
“那怎麼行?你吃的這樣少身體怎麼能恢複的好?聽話,再吃一點!”林蕭楓一反常態,十分好脾氣的哄著徐映雪,這種口氣和以往水娉婷聽過的他對徐映雪一貫的說話語氣截然不同。水娉婷不禁睜大了眼睛,他到底在做什麼?原來不僅是在陪著表妹吃飯!這個該死的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