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魏之豪來看林蕭楓,照樣是翻牆而進,林蕭楓正喝得醉眼朦朧,和一群在庭院中找食吃的小鳥說話,“你們有沒有見過我的娉婷?你們飛得高看得遠,說不定曾經見過她呢!如果你們見到她,一定要代我轉告她,我真的好想她,請她早點回來吧!”還要再說,魏之豪已經走過來,腳步聲驚飛了那群小鳥,林蕭楓還不死心,招呼道:“你們可要記得我托付你們的事啊,一定要記住啊!”
魏之豪苦笑著搖頭,十幾天的時間,這灑脫孤傲的林蕭楓居然成了個酒鬼、半瘋!“林師弟,你還好吧?”魏之豪問道,打斷了林蕭楓的思緒,林蕭楓回過頭來,愣了一會兒,才回答:“是魏大哥啊,你來得正好,我們一起喝一杯!”
魏之豪搖頭拒絕,“今日就免了吧,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林蕭楓十分失望,“有什麼商量的?大哥盡管看著辦就是了!”
魏之豪拉著林蕭楓走到廳中,見裏麵一片狼藉,不由皺了皺眉,伸手搬開椅子上的幾個酒壇子,這才坐下說道:“水木山莊前者被圍,十分危險,現在你又不在莊中,若是桓溫再派兵來,恐怕也要打水木山莊的主意,所以依我看,不如暫且把伯父伯母接到洛陽來,等時局穩定了,你們再決定是否回去!”
林蕭楓想了好久,終於點了頭。確實,桓溫一定不會舍棄洛陽,早晚要派兵來,說不定在路上還會偷襲水木山莊,到時候恐怕無法分兵救援!再說父親身體欠佳,無法應戰,憑自己和那幾個管家,恐怕保護不了水木山莊。因此,林蕭楓雖然有些醉了,但是尚有些理智,思考了一會,便點頭同意了。
魏之豪見這麼容易便說服了林蕭楓,非常高興,忙分派人去接水木山莊的眾人,同時又叫來一些兵丁打掃林蕭楓住的院子,收拾屋子,添置一些用品。不過,武通在此居住時已將大大小小的用具準備的非常齊全,不需要添置太多的東西,所以很快便收拾好了。等林若穀和夫人帶著全家大小到來的時候,這裏已是煥然一新,賓客盈門了!
林若穀和夫人謝過眾人的盛情,然後進到廳裏,徐映雪由丫頭陪著去了內宅。水木山莊的丫頭家丁自有管家安置住處,一時眾人忙忙碌碌,倒是沒有留意林蕭楓去了何處。
魏之豪和李毅然等幾人陪著林氏夫婦說了一會兒話,林夫人這才問道:“怎麼到現在也沒見著蕭楓?這個臭小子,父母也不要了嗎?”
魏之豪忙笑道:“伯母,林師弟有些公務要忙,一時沒分開身,等一會兒就該來了!”
“哦?”林夫人由怒轉喜,“是啊,蕭楓也該做些事了,不能老是閑在家裏,哪有年紀輕輕就做隱士的?還請魏將軍多提攜一些,等蕭楓有了出息,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林若穀對林夫人的話有些不悅,於是岔開話題問道:“水姑娘呢?怎麼水姑娘也在忙嗎?上一次的事多虧了水姑娘,我們還沒謝過她呢!”
林夫人“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魏之豪一愣,不知道該不該把水娉婷的事現在說出來。正在猶豫之時,忽聽門外有人驚喜的叫道:“林伯父,林伯母,是你們來啦?怎麼我大哥也不告訴我一聲!”魏之傑一邊說,一邊快步跑過來,給林若穀和林夫人施禮問安,同時笑語:“我大哥真是的,這樣的大事也不告訴我,否則我早就到城外去接伯父伯母了!”
林夫人拉住魏之傑的手,也拿出一副非常喜愛的樣子,“小傑啊,你不知道伯母有多想你!前幾天聽說你到過水木山莊,怎麼也沒多呆一會就匆匆的走了?”
魏之傑尷尬的笑笑,“我大哥有事要我去做,所以沒來得及向伯父伯母問安,伯母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你這樣又聰明又能幹又孝順的孩子,伯母怎麼舍得怪你呢?以後可要多來看伯母,伯母好久沒和你說話了!”
“好的,我一定會的!”魏之傑一邊說,一邊四外望,“雪兒妹妹呢?怎麼沒見她出來?”
“這孩子身子弱,一路上累壞了,所以去房裏歇著了,她哪比得了你,你可是巾幗英雄,以後可得多護著她!”林夫人話裏有話,魏之傑聽出來了,拉著林夫人的手,笑道:“那是當然了,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嘛!”然後又低聲說道:“林伯母,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個水姑娘是個女妖!”
林夫人嚇了一跳,十分不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怎麼會呢?”
“就是嘛,洛陽城的人沒有不知道的!那天她被綁到了法場上,刀斧手舉起大刀剛要砍下去,就聽見狂風呼嘯,電閃雷鳴,結果那個水姑娘一眨眼就不見了,幾千百姓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她在臨走時還咬傷了不少官兵呢!”
“真有此事?”林夫人睜大了眼睛,顧不得形象,大聲詢問。林若穀也驚得呆了。
“當然了,不信你問我大哥!”魏之傑一臉的得意。
魏之豪見妹妹已經說出了這件事,隻好點頭說:“確實有這樣一回事,不過水姑娘可沒咬過人,她隻是用劍刺傷了謝朗而已,人們道聽途說,添枝加葉,傳得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