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肖自知魯莽,放下了韶華。韶華拉住了他,低垂著眉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左肖。”
左肖,韶華在心底默念著這個名字,她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這個名字在她的心底生了根。
左肖看了一眼她層層疊疊的雲紗道,“以後不要再穿這樣的衣裙!”
韶華點點頭,再抬眼時,左肖已領著桃梓,蘇染染離開了墓穴。
韶華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第一次感覺到這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她明白她愛上了他。這是一種對她而言彌足珍貴的感情。
樂翎自然明白韶華的眼睛說明了什麼,她的一雙眼睛陰晴不定的看著韶華,像是在做什麼決定。
繆顏拉住了她,搖了搖頭,她們與韶華帝姬告了別,也回了城。
這一日仿佛就這樣揭了過去。
桃梓回到了酒樓,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整個人閉著眼睛,困的不行。
左肖看著她這番模樣也放了心,合上門,回房間歇息去了,一切仿佛又回歸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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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蘇染染又一次從床上驚起,她看著朦朧的夜色,明白剛才的那一切隻是夢境。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臉頰上滿是淚痕,她徒手抹去。
又是這個噩夢。
她始終無法忘記,在那年她年幼時,
她的父親是如何在她麵前了解了她最好朋友的生命。
那具小小的軀體,就是那樣像一片落葉似的墜落在了地上。
父親也是在那時候告訴她,血族之人隻需要力量,不需要朋友。
轉眼已過去八年。
從血族逃離至今也已有六年之久。該回去嗎?
蘇染染陷入了沉思。
她其實有個秘密一直藏在心底,她知道血族至血的位置,可她從未提起。因為她不想回去,她害怕回去。她不想再麵對那血淋淋的事實,她也不想再看見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麵前消亡。
可是……
一想起桃梓的執念,她又陷入了兩難。
這一夜,她就是在這無盡的沉思之中度過。
翌日,桃梓像往常一樣,笑著敲開了她的門,遞來溫熱的豆漿和一小個包子,道,“昨天睡的可好?”
蘇染染違心道,“甚好。”
兩人坐著聊了片刻,左肖便在門口喚著兩人的名字道,“該走了。我聽說在南方有一座山,已數年烈火,未曾滅過!我想我們應該去看看。”
蘇染染應道好。
桃梓笑著打趣道,“這天下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左肖隻是笑笑道,“記性比較好罷了,我們走吧!”
三人禦劍前行,倒也一路無阻。
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桃梓遠遠的就望見了那座山。山上早已寸草未生,一行人渾身大漢的,光著膀子提著大堆的貨物從他們麵前經過。
桃梓問道,“你好,可知道前麵怎麼上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