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桐有些不放心,要說李漫是他目標,為什麼現在又會對自己這樣窮追不舍呢?他這樣追求自己,目的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呢?很多問題她也想不明白,算了,不明白也就隻能這樣了,不去想。
大家都各自回了帳篷去休息了,今天也確實是累了。
這一夜卻也是個不平凡的夜晚,不管是對誰來說。
徐梓軒一個人在帳篷中回想著自己過去的人生,少年喪父,與母親的關係一直就不融洽,導致母親移居美國,後來因為太過醉心於工作和未婚妻吵架,而導致負氣出走的未婚妻車禍身亡,再後來辛苦打拚,一心一意撲到了工作上,把公司發展壯大,這些東西都一幕一幕地在他眼前一一而過,而李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並闖入了他的生活。從當初的一起工作建立的極大的默契,再到後來欣然將兩個人拉在一個家庭裏,然後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受傷,落水住院,誓言,再到最後的放手,這一切的一切原本不在他設定的軌道上,偏偏卻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後悔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隔壁帳篷裏悄無聲響,已然入睡,可是,自己一顆孤獨的心,要如何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欣然就把李漫給吵醒了,非要呼吸一下大清早的新鮮空氣。大家也就陸陸續續地起床了,準備好了早餐,木然還沒有從起床,李漫有些奇怪了,木然從來都是“早起的鳥兒”。
“木頭,起床了,吃早餐了?”
李漫坐在木然旁邊,輕輕地推了推他。
木然似乎沒有聽到,一點反應都沒有,呼吸聲似有似無,一瞬間讓李漫想到了羽毛,輕盈而無根。
“木頭,醒醒,木頭,”李漫笑著伸手過去捏了捏他的臉,觸碰的那一刹那,這下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木然全身都冰涼的,呼吸也很微弱,李漫一下子就慌了,拍了拍他臉,“木頭,木頭,你醒醒。”
木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就想這樣一直睡著,沉浸在他的夢中,永遠都不要醒來,連他心愛的人,他都不要了。
李漫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隻是一個夜晚,這來的太突然了,李漫一下接收不了,眼淚奔湧而出。
大家聽到了她的哭聲,趕緊進來了,木然還是那樣冰涼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欣然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嚇得不趕說話,躲在了安秋桐的懷裏。
徐梓軒似乎並不驚訝於這種情況,在大家都慌了神手足無措的時候,他很理智地去摸了摸木然的外衣口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但是一切無果後,他這才慌了。
“趕緊送醫院。”
也不多說什麼,徐梓軒抱起木然就往外跑,楊天趕緊上前去開車。李漫坐在車上抱著木然的腦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楊天從後視鏡裏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知道,語言在這個時候比什麼都要蒼白,便不覺又提了速度,隻是希望能早點到達醫院,這樣,一切就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