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收回手,說道“不去。”
“但是隻有今晚香山沒人看守啊,喧狐台舉行比試,香山便會開放,明日比試一完,香山就有妖人看守了。笨落落,再說如果不今晚去,日後,妖王發現我們去了香山,就更加確定玉席在我身上了。”
“懶彩彩,你今晚去了,妖王才會認定玉席在你身上呢!明天去!”
落落說完便好似要睡覺,白日裏累了好久,此時一躺下,睡意全來了。
白小彩想了想,覺得落落說的很對便也臥下了。
肆意搖擺的尾巴也有序的搭放在落落身上,為他驅趕了寒氣。
一夜的寧靜與祥和。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樣祥和寧靜的夜裏,靜靜的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落落睡得沉,沒有察覺到白小彩身上一處閃爍著紅色的光芒,一會微弱,一會濃烈,漸漸白小彩脊背上出現了小巴掌大小的紅斑。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射進小殿房,白小彩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背上有一塊地方灼熱的厲害,自己看不見卻很是瘙癢。
落落也被白小彩的尾巴弄醒了,揉著朦朧的眼睛,不明的看著白小彩蠕動的身子。
“怎麼了?”
落落有點笨拙的站起來,看著白小彩不安的扭動,便焦急的問出口。
“我背上癢癢,你給我撓撓。”
白小彩說完,便將脊背朝向落落。
落落伸手就撓向脊背,白小彩脊背的毛發很白,一根根很是溫順的哆啦下,密密麻麻,並沒有發現不妥。
隻是一晃忽然看見一塊紅斑,落落震驚的抓起一撮白毛,看著細膩的肉皮上一塊嫣紅如血液的紅斑,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急切問道“是不是灼熱難耐,而且很癢?”
“嗯啦,快點給我撓撓。”白小彩立馬狂點頭顱,想讓落落繼續撓。
落落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眼中笑意越來越濃,甚至琥珀色的眼眸中快要滴出水來。
溫柔的觸摸徹底化解了白小彩的灼熱與癢,舒適的臥下,眯著眼享受著。
落落緊緊盯著那塊紅斑,撩起的白毛發在一邊,眼中全是那塊不大不小的紅斑。
觸手的溫度是白小彩身上的熱度,直達心底。
或許懶惰的白小彩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是落落卻知道。
書中曾說過,‘相愛相融,血定深情,熱癢難耐,斑係鍾情。’
那時還在北苑,落落不明白書中所言,查了很久才明白,原來狐族也算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神族,雖淪為妖族,卻可以修為仙人或是神人,極富有仙資。
多年不曾有狐仙或是狐神出入,狐族便越來越低落,甚至隻是妖界的第一大家族,然而卻有靈根,七情六欲皆有。
情是狐族敗落的根源,也是狐族不常提及的。但是狐族妖人都向往有一份真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記載。
隻有相愛相知的兩個靈物,在初次明了心中所愛以及此生所係的時候,鮮血才是最好的證明,能為雙方留下不可泯滅掉的印記。
這是有情人向往的卻也是極難得到的。
白小彩身上的印記和傳聞一樣,是他留下的,也是生生世世都不會消失的。
落落此時格外激動與興奮,但是享受撫摸的白小彩卻閉上了眼,舒適的享受著。
完全沒有看見落落眼中的寵溺與溫柔。
雖然落落此時才三歲接近四歲的樣子,但是早就不是一個小孩子的心智。
他很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對白小彩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也隻有遲鈍懶惰的白小彩才發現不了,仍舊將落落當三歲小孩看待。
好一會兒,落落才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唔……好舒服。”
白小彩依舊沒有睜眼,舒適的呢喃。
落落見白小彩沒有要睜眼的跡象,緩緩低頭在紅斑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一般都是白小彩抱著落落狂吻,搞得落落滿臉都是狐狸口水。這次卻是落落第一次親吻,輕柔的仿佛一陣清風,白小彩根本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