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幀艱難的再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是!”
“那就謝謝唐將軍了!”落落也很是有禮貌的道了謝。
唐幀咬牙道“不謝,以後我會多多照顧白公子的,白公子要好好適應。”
“那就更謝謝唐將軍了,我也不會辜負唐將軍的照顧,有機會時一定會送上大禮道謝。”
唐幀冷哼一聲,很是不爽快的揮袖離開。
沒想到直起腰杆走路,竟然更痛,神經仿佛都被拉著。
但是為了麵子,硬是看著駕椅被送到落落身邊,眼中全是不舍。
但還是挺直了腰杆,盡量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受傷的樣子。
落落並沒有坐駕椅,而是讓人把被白小彩咬傷的小男孩放在了駕椅上,許婉兒也坐在駕椅上。
的確如唐幀說的那樣,狀元府的確很大。
和他之前住的那個府邸一模一樣,隻是被放大了幾倍而已。
落落雖然住了兩天,但是隻要走過的地方他都記得。所以狀元府雖然很大,落落卻完全不會迷路。
一路上再次記下了所有的重點景色和突兀點。
舒品閣都是原樣,落落仍然住在二樓。
隻是樓上此時還是有著下人進進出出收拾房間,他便抱著白小彩在樓閣前麵的的石桌旁邊坐著。
許婉兒的住房與落落的住房挨得很近,名為清淺閣。
許婉兒本就上了樓閣,看見落落坐在石桌旁,也很快跑了下來,好奇的看著落落。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這隻小狐狸呢?”
落落也看向許婉兒,說道“沒有原因,喜歡就是喜歡。”
“那她為什麼這麼能睡啊?是不是死了?”
唐婉兒純屬於好奇,發現白小彩已經有一下午都不動了,還以為是死了。
“她不會,隻是睡著了。”
許婉兒本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想要道歉,沒想到落落竟然很是心平氣和的給她解釋,越來越覺得落落人很好。
“那你是在哪裏買到的?我也想買一隻。”
“世上僅此一隻。”
落落垂眸很是溫柔的看著白小彩。
“啊?”
許婉兒正想再問些什麼,忽然一個中年婦人從後麵就把許婉兒揪起來了,粗啞的聲音問道:“那個中毒的小男孩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許婉兒一驚,但是聽見聲音便平靜了,喊道:“你放我下來,我再告訴你。”
落落也是一怔,這個人走路竟然沒有聲音,他也一點都沒有察覺。
許婉兒被放下,婦女忽然看向落落問道:“是你?”緊接著湊近聞了聞,又搖頭道:“不是,你沒有中毒,中毒的小男孩在哪裏?”
“在舒品閣一樓。”
婦人立馬奔向舒品閣一樓的屋內。
婦人路過落落時,落落與白小彩都很是不適的縱了縱鼻子,那女的穿著一件大襖子,外套一件麻衣。衣服上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一股極濃重的藥材味,很是難聞。
“她是藥娘子,她也是爹爹的貴客,在府中,爹爹給他了一大塊地方專門讓她研究各種藥物。她對毒藥很是喜愛,隻要聽說誰中毒或是有致命的毒藥,她立馬就跑去了。”
許婉兒看出了落落的好奇,便慢慢解釋道。
“有一次皇宮宴席上,有人因為酒水與水果起了衝突,誤以為中毒了,這事情傳到了藥娘子耳朵裏,她就直接跑到皇上麵前問皇上是什麼人,讓她看看,皇上對她都無可奈何。”
落落看著藥娘子消失的地方,心裏也覺得這個藥娘子非同一般。
抱著白小彩就往舒品閣一樓走去。
許婉兒也跟上落落。
但是落落還沒有進門,就聽見粗啞的大嚷聲,“到底是誰,是誰把你咬了的?這麼厲害的火毒,你怎麼還沒有死?我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你這麼強硬的體質,你快告訴我是誰把你咬了的?”
裏麵又傳來一段很小且微弱的耳語聲,聽不清。
落落抬手正要推開門,卻被雲千凡攔住,示意他離開。
屋內又傳來一陣大嚷聲“小狐狸?哪隻小狐狸?一個狐狸會有火毒?你開什麼玩笑?這不是一般的火毒,連我都不能煉製的出解藥,你能活到現在就是奇跡了。”
落落明了的收回手,用寬大的衣袖蓋上白小彩的身子緩緩退後。
從閣樓裏又傳出一段唏噓聲和窸窸窣窣的聲響。
緊接著一陣粗啞且壓抑著興奮的大笑。
卻不想這時門竟然一下子被打開了。
“嘭······”
一陣風狂卷而出,門竟然差點被掀倒。
“啊~啊切······”
伴隨著一個大大的噴嚏,白小彩很是生氣的睜開了火眸,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臭人’。
一頓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