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是誰?”落落駐足問道。
“是一個從北疆來的商人,好像他的馬隊被襲擊了,隻剩下幾人,裏麵有他。昨日與金姑娘住在一個客棧,和金姑娘成了好友。”冷少解釋道。
落落點點頭,便抬步往高樓上走去。
冷少頓時有點疑惑,王爺不擔心王妃嗎?不是吩咐王妃不準出府嗎?怎麼現在知道王妃出府了,竟不擔心了?
雖然心下疑惑,但也不敢上前去問,隻得又往白小彩那邊走去,心下想的便是要好好保護著王妃。
落落走上高樓,看見的便是安王坐在茶幾旁飲著茶水,自己也走上前倒了一杯。
安王見落落也坐在茶幾旁,抬眸看了一眼,便又垂下眸光,仿佛一點也不想看見落落。
落落見安王這樣的態度也不在意,而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眸光跳向遠方。
眸光剛好觸及的便是那顆繁茂的柳樹。
此時很多百姓受不了炎熱,退去了不少,有的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也跟著退去了。而更多的卻是跟著軍隊退去了,畢竟裏麵很多都是自家的孩子,一年不見,更是急迫的想要立馬見麵。
恰好柳樹一邊的百姓也退去了,露出了那柳樹投下斑駁影像的地方。
白小彩坐在柳樹下的一個長凳上,一手擋住自己的麵容,一手就著衣袖給自己扇著風,眸光四處飄著。
金繭坐在一個男子旁邊,有說有笑,時不時金繭還會嬌羞兩下。
而坐在一邊的白小彩顯得無聊透了,又熱,又無聊,心下也定是不開心的。
落落微微勾了勾唇角,眸光也柔和了不少,想著誰讓她不聽勸就要出來的?知道熱,還往府外跑,府內最起碼還有降暑的冰塊,府外可全是袒露在烈日之下,連吹來的風都是熱的。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後悔了也沒人去勸你回去。
越想落落心情越是愉悅,看到白小彩懊惱的樣子還輕輕的笑出了聲。
許承安聽見頓時疑惑的抬頭便看見落落眼中的笑意與柔和,瞬間感覺自己都涼爽了幾分,隻罵還真是個妖孽,連他都快被迷惑住了。
輕輕咳了咳,讓落落注意到他。
落落也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斂了笑意,喝完了茶杯裏的水,又轉過頭為自己添上一杯。才問道:“安王近日可還好?”
“不勞天王掛心,本王好的很。”許承安說完也喝完手中的茶水,為自己添上一杯。
落落微微挑眉,唇角也微勾,說道:“這樣毒辣的日頭,安王何不在府上好好睡上一覺,怎麼想著陪我了?”
許承安端茶杯的手一頓,說道:“本王何時說陪你了?本王是為了自己著想,這朝中恐怕沒有人比本王更了解你了,你若是在此時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晚上本王就無法領著你去參加宮宴,這不是欺君之罪嗎?”
落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那便是安王為了自己著想。”說完也不願再多說,細細抿著手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