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極力忍耐了半柱香後,雲千凡才快步趕來。
看見軟榻上緊緊依偎的兩個人,神色頓時眯起,後麵也跟著走進來一路的丫鬟,見床榻上兩個依偎的人,頓時麵紅耳赤,有的甚至立馬退了出去。
白桃留下本想看看什麼情況,卻被雲千凡看了一眼,神色怪異,她隻得也退出去,走時還不忘叫上屋裏留下的其她丫鬟。
落落抽出白小彩的一隻小手,聲音壓抑到極致,吩咐雲千凡說道:“快看看是怎麼回事?”
雲千凡仿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上前看了看被包裹住的手,神色一凝,也沒有查探手上為何會被包裹,伸手搭在白小彩的脈搏上。
“怎麼樣了?”半響後落落緊張的問雲千凡。
雲千凡收手,神色淡淡,看了一眼隻露出半顆頭的白小彩說道:“她沒事,隻是受不了暑氣而已。”
“那為什麼醒不來?還有那池中的血水是怎麼回事?”落落凝重的問著。
雲千凡想了想,便要拿起白小彩無力垂下的小手,卻被落落一手揮開,問道:“幹什麼?”
“你拆開她手上的布條看看。”雲千凡冷笑著說道。看見落落真的很是快速的一圈圈極為細心的拆開白小彩手上的紗幔,頓時唇邊溢開一絲苦笑。說道:“你給她喂一點雪蓮就會好的。”
隻不過是身子受不了暑氣,又失了點血而已,根本沒什麼大不了。依小狐狸身上自帶的寒氣若是在烈日下暴曬,也不過半個時辰估計就可能會恢複原形了。現在還好點,隻是稍微受了一點熱氣而已。
落落拆開紗幔,看見白小彩手心一條劃痕,頓時心下一緊,問道:“她為何會這樣?”
雲千凡看了白小彩手心的劃痕兩眼,說道:“你若日真的疼惜她,就不要讓她在烈日下承受暑氣,她滿身的寒氣是與九天上的金烏相抗拒的。凡人承受一倍的熱度,她就會承受十倍或是不止十倍的熱度。”
雲千凡說完,諷刺的對落落笑道:“公子看來是真的動情了,一年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得不信了。”說完便不等落落開口往浴室外走去。
落落神色凝重的看著白小彩,一點也沒有在意雲千凡諷刺的話語,既然雪蓮管用,他不再遲疑,伸手拿出錦袋裏的雪蓮,一點點給白小彩喂下。
白小彩隻覺得口中香甜滑過,身子也跟著輕巧了不少,熱氣也減少了很多。再感覺到的便是身上傳來的一股熟悉的溫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的是一臉擔憂的落落。
“落落……你怎麼在這裏?”白小彩疑惑的問出口,發現落落身子一僵。
而自己身上也傳來一股厚重的感覺,模糊中就要揮開壓在身上的被褥,卻被落落伸手一按,黯啞的聲音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頭有點暈暈的,其餘沒什麼感覺。”白小彩很誠實的回到道,隨後便覺得手上一痛,低頭看去,發現手上一道傷痕,雖然不大,但卻在她白皙的掌心上很是顯眼。
白小彩仿佛還有點迷糊疑惑,不明白手上怎麼會有傷口。
忽然,一個激靈,迅速將手收回掩在被褥裏麵,自己揪住被子將自己包裹的更緊了,說道:“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