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司臣笑著看著房門口的方向,以及那一大一小兩個偷聽的身影,嘴角略略勾起。
輕輕把薛凝露的手放到胸口,“你可知若是你剛剛挨了那一巴掌,本王這裏會有多痛,本王甚至不敢去想象你在這太師府裏麵十餘年的日子,露兒,跟著本王去八王府吧。”
薛凝露低著頭,她在動搖,她舍不得這裏,舍不得母親,舍不得爹爹,舍不得這個養育她十八年的地方,可是木司臣……
他太美好了,美好的不真實,她喜歡他,卻也不能接受他府裏還有三妻四妾的情況。
像是看出她的憂慮,木司臣握緊她的手,“露兒,我會和十二皇弟一樣,向父皇稟明,此生唯有你一人為我妻子,終生不納妾。”
薛凝露笑著抬眼看向木司臣,過了許久,朱唇輕啟,“我願意。”
木司臣本能的僵住,然後鬆開她的手轉而握住她纖細的肩膀,“露兒,你……你再說一遍給本王聽。”
“我說,我願意嫁給你做你獨一無二的王妃,幼稚鬼。”薛凝露噘著嘴假裝生氣,可是紅透了的小臉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小歡喜。
木司臣緊緊的把薛凝露抱在懷裏,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心跳,聞著她頭上少女發髻傳來的陣陣馨香,感覺無比的滿足。
薛凝雪在門外聽得也是感動不已,而身後的木凡燁則是一臉嫌棄。
“雪兒,這樣的話,你若想聽,本王天天說與你聽。”
薛凝雪回頭無奈的翻個白眼,“長姐找到幸福,我這不是為她高興嗎,走吧,去看看爹爹吧。”
正廳,帝君正在和薛尚說著什麼。
木凡燁輕拍薛凝雪的肩膀,然後帶著薛凝雪走到原來在薛府裏麵住著的小屋。
“父皇定是有要事和父親商量,我們還是不要去叨擾了。”
薛凝雪總不願回到那屋子裏,因為她重生後並沒有在那屋子裏待多久,所以還很陌生,她更喜歡薛府花園裏的紫藤蘿。
木凡燁緊緊地跟在後麵,看著她長長的頭發隨風飄舞,舞的他心裏癢癢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幅畫麵:她帶著他們的女兒,一大一小兩個纖細的小影子飛舞在他前麵,一切都那麼美好,那麼幸福,他現在仿佛已經沉醉其中了。
“你說如果這些紫藤蘿栽在咱們王府該多好啊,”薛凝雪笑著挽住他的胳膊,見他沒有反應又叫了他兩聲,“王爺,王爺?”
“啊,”木凡燁笑著拉起她的手,“愛妃若是喜歡,哪日求了父王去,將那株彌月王國進貢來的珍稀紫藤蘿栽到你床前便是。”
薛凝雪一怔,隨即笑的開懷,又沒人看,索性立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大口。
木凡燁雙眸一暗,緊接著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低著頭湊近一臉羞澀的她,“愛妃,這是在試探本王的忍耐力麼,嗯?”
薛凝雪低著頭淺笑,她家的夫君太黃暴好不好,這種話也說的這麼簡潔明了。
她薛凝雪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矜持的女子,不論前世今生,索性一把勾住木凡燁的脖子,“那麼,夫君,現在可以告訴小女,是哪位師傅把我家夫君教授的如此油嘴滑舌啊?”
木凡燁大笑一聲,傲嬌的仰起脖子,“本王的教引師傅,可是那帝都赫赫有名的宣師傅。”
“哦~”薛凝雪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是那是誰啊,妾身實在不知啊。”
木凡燁看著她那個奸詐的小模樣就覺得好笑,於是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愛妃,也就隻有你可以氣的本王說不出話來了啊。”
薛凝雪眯著眼笑笑,順勢窩在木凡燁懷裏。
三公主和七公主說的話仿佛還纏繞在耳邊,那時的自己也曾不認命嫁給那宮裏的王爺世子,可是竟沒有想到會遇到想木凡燁這樣美好的男子,他沒有做任何事,卻讓她原本緊鎖的心對他敞開,甚至寧願毫無保留的付出自己。
是愛情吧,是那種在前世從未體驗過的愛情吧,因為太過美好,所以顯得那麼不真實,前世的她,從不幻想愛情,隻是看著顧津皓比較順眼吧。
殺人太多了,便隻覺得這世間除了厭惡的恨不得除掉以外就是喜歡,殊不知,這種感情隻是一種“相看不厭”,而真正的愛情,不是“相看不厭”,而是“久看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