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懷疑嶽父大人會做什麼。”夜修逸知道惜顏雖然平時強悍的不得了,其實內心裏卻是一個相當敏感的丫頭,有些什麼風吹草動,她都有可能記在心裏,觸動她某些傷懷之事。越是跟她相處的久了,越是了解到,她其實是一個外表強勢內心最是脆弱柔軟的女人。
溫惜顏感激一笑,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如今的形式已經很明朗,夜相爺需要傳國玉璽來得到王位,甚至是那在某個人手中的本來屬於太後的那一半的兵符。而水郡嶽就是要在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之前阻止夜文晟拿到傳國玉璽。而我們要做的。”
“是坐山觀虎鬥?還是靜觀其變?”柳倩突然就笑了,可能是覺得這個猜測挺好玩兒,也為自己偶爾玩兒一次幽默而微有得意。坐山觀虎鬥和靜觀其變,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做為。
“這才是你為什麼如此大方的把玉璽交給樂君陽的原因吧?”夜修逸促狹一笑,望向溫惜顏。
“既然他們兩個要爭,就讓他們爭個開心好了!”溫惜顏攤了攤手,笑的無辜,“我們正好可以逃離這件事情的中心,不是更好!”
“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我們嗎?”柳倩反問。
“自然不會!說不定要來殺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既然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他們自然不會再留著我們!”溫惜顏仿佛早就計劃好了如今的一切,就等著所有的演員按照她的猜想一步步的走向她設計好的結局。
想到這個可能,柳倩突然覺得後背發涼,暗自感歎幸好自己不是她溫惜顏的對手,不然一定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很好奇,真正的傳國玉璽不是已經被我爹的人從沈青的手裏拿走了嗎?”
“因為沈青去偷玉璽這件事也是太後一手安排的,而沈青偷的壓根兒就是假玉璽!這樣你就明白了吧?”溫惜顏道。
“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放心的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你的身上,不要告訴我她沒有防你之心!”夜修逸很清楚,那個太後根本就對惜兒敵意很深,雖然在譽州佛寺的秘洞下她說一切都是安排,但是他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一切都隻是安排,但她對溫惜顏的防範之心也絕對就像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這個世界上讓一個人忠心耿耿的方法有很多,太後有的是方法讓我妥協!”這個溫惜顏不否認。有牽掛就有軟肋,有軟肋就很容易會被人威脅。被人捏著軟肋威脅的感覺雖然不好,但是你卻不得不對她忠心耿耿。
是太後教會了她這一點,所以,在她以後的行走江湖裏,她也實事求是的實踐了自己從她那裏學到了一切。學以致用嘛!
“還有一點!嗯。你是如何攜帶玉璽的呢?你我。”他想說你我夫妻之夜,礙於有柳倩在場,他尷尬的改了說法,“我並未發現你帶在身上。”
“原本葉嵐秋猜的沒錯,我開始的時候是放在了醋葫蘆的夾層裏,但當我發現葉嵐秋開始打葫蘆的注意的時候,就把東西給轉移了!”也就是說,葉嵐秋偷走的那個醋葫蘆隻是醋葫蘆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