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女子們又開始進行攻擊。
小憐的暗器又飛散而出,迎向那些攻來的彩衣女子。
蘇心凝抬起了頭,聲音冷定,“我說住手。”
陳清遠不慍不火,“為什麼要住手?”
“我會毀了卷軸。”她的聲音並不大,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絲毫聽不出緊張威脅的意思,可陳清遠的眉卻皺了皺,他忽地擺了擺手,彩衣女子們停止了攻擊。
“毀了它對你有什麼好處?”陳清遠笑意盎然,“它可是和你有極密切的關係。”
蘇心凝反問,“龍堂主怎知沒有好處?”
“有什麼好處?”
“它沒有了,至少不會有人再打它的主意,我就變得清靜多了。”
“清靜?”陳清遠拉長了聲音,“這是英公子的東西,你毀了它,還想清靜?我想麻煩會更大。”
蘇心凝冷笑,“無論我毀不毀它,麻煩都不會小。”
陳清遠輕輕歎息,“它不在了,是不可能有人打它的主意了,可是你們就更危險了,那時打它主意的那些人,就會打你們的主意了。就更別想清靜了。”
蘇心凝冷道:“但我至少現在清靜了,不是嗎?”
陳清遠忽地一笑,“你毀了它,似乎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蘇心凝的笑意清冷,“龍堂主如此大費周章,難道不是為了它?”
陳清遠眸光一沉,“它果真是七美圖?”
“它是不是七美圖,我可不知道,因為真正的七美圖我也沒有見過,但我卻能從圖中看出一些秘密。”
“什麼秘密?”
蘇心凝又開始輕輕咳嗽,將卷軸微微一側,這時卷軸上的畫麵蕭如雪也看得到了,隻見他眸光陡地一沉,畫麵上青山遠眺,碧草如茵,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橋上有一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體態玲瓏,身段優美,裙帶飛揚,形神兼備。呼之欲出,連飛舞的發絲和飄揚的衫裙上的皺褶紋路都纖毫畢現。很明顯,畫這幅畫的人,絕對是個丹青高手,然而卻有一點顯得極為詭異,這女子竟然沒有臉,隻有一個臉的輪廓,卻沒有畫出五官。
蘇心凝抬頭看著蕭如雪,隻見他極輕微地點點頭,眸色深沉。
蘇心凝又看向陳清遠,“至於什麼秘密,我可以告訴你,我甚至可以把這卷軸一並給你。”
“這麼好?”陳清遠笑了笑,“看來,一定是個很難談成的條件。不過,可以先聽聽看。”
“給我一個答案。”
“好,能回答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蘇心凝看著他,燭火映在她如水的眸中,如冷夜星光,“楚家堡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們殺的?”
那些人都死得很慘,她根本不相信趙景佑的說法,他們是自相殘殺而死的,
陳清遠的眸光一閃,“蘇姑娘的這個問題問得好。”
“請回答。”
“這個答案很重要?”
“是!”
“怎會如此重要?”
“龍堂主也應該知道這段時間我消聲覓跡,卻突然出現在這裏,還用問怎會如此重要的問題嗎?”
“蘇姑娘和楚家堡的人有密切的關係?”
“不錯。”蘇心凝看著他,“到底是不是你們殺的?”
陳清遠緩緩地搖頭,“不是!”
“謝謝。”蘇心凝語氣很誠懇,因為以陳清遠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需說謊,他說不是,就一定不是。
“不用如此客氣。”陳清遠道,“可以說說你看出的秘密了。”
“先說第一點。”蘇心凝重新卷起卷軸,“這不是七美圖。”
陳清遠問,“蘇姑娘說沒有見過七美圖。”
“是沒有見過,但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七美圖。”蘇思凝看向他,“誰都知道七美圖上畫的是英夫人杜詩蘭,而她不是。”
不但不是杜詩蘭,也不是任何人。當然,也可能是任何人。
“杜詩蘭你們是相互見過的?”
“不錯。”
“那第二點?”
“這卷軸的重量不對。”
“重量不對?”
“它比普通的卷軸要輕許多。”
“為何會輕許多?”
“等龍堂主拿到它,自然就會明白為何會輕許多了。”
陳清遠的聲音一沉,“你當真把它給我?”
“當然。”蘇心凝笑了笑,笑意有些悲涼,“就因為它,就枉送這麼多人的性命,實在是不值得。”她的手突地一揚,卷軸飛向了陳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