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歐陽國風早已放棄了他的美夢,坐在床頭邊上喝酒。
“喂,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歐陽國風放下手中的牛皮酒瓶,衝著燕南颯問道。
燕南颯此時正在從背包裏掏出一張紙,慢慢地開始對郎澤的罪名做一個整理,一聽這話,放下手中的扶桑水鋼筆,頭也不抬地說:“那個······今天晚上!”歐陽國風聽了,想了想,說:“行。”
很快,晚宴就開席了,跟著郎澤一起來的,大多是一些軍官。其中有一個長得高大健壯,但身材十分肥大的中年男子,腰間佩著一把刀子。開席之後,郎澤緩緩站起身來,竟然把隨身攜帶的長劍插入了一旁的肉盤子中。這一舉動驚嚇住了所有來客。就連歐陽國風也暗暗握緊了腰間的“紅蓮阿修羅”。但不尋常的,卻是那個中年男子,隻是抱著刀,麵不改色,從容地麵對著眼前的一切。
郎澤斜眼瞟了瞟來客被他嚇成了什麼樣子,嘴角微裂,轉而哈哈大笑道:“哈哈,看看啊,你們這群家夥,跟著老夫征戰南北這麼多年來,竟然會被這種場合嚇住,真是的······老夫今天要宴請從古翎宗來的二位大人,大家夥兒,把武器全放到安拉凱門德那兒吧!”
說完,一旁靜坐的安拉凱門德拿著一個袋子裝走了軍官們紛紛上繳的武器。唯獨坐在一旁的胖男子卻遲遲沒有上繳刀子。當安拉凱門德拿著袋子從男子旁邊走過時,男子短刀一劃,袋子頓時變為碎布。郎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頓時蒙上了一道不悅的黑影,對著胖男子陰沉沉地道:“閣下,上繳武器吧,不然,你可喝不到我們的好酒!”
男子冷笑一聲,麵無表情地道:“沒興趣!”說完,男子佩上短刀,一道魔光閃過,房門應聲而倒,男子揚長而去。
隨行的軍官看到郎澤十分生氣,也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安拉凱門德帶著兩桶好酒走了過來,一看就知道是幾十年前的女兒紅,一開蓋,酒香撲鼻,絕對不是人類能擋得住的。
看到自己的酒上了桌,郎澤這才轉怒為喜,笑著說,嚐嚐我家的甜酒,很不錯的!來,我敬大家一杯!“說著,郎澤拿起酒杯,站起身來,一飲而盡。看這些軍官,常年在外鎮守邊關,得了風寒之類的小病小災,通常喝點什麼酒就沒事兒了,喝了這麼多年,想必都是嗜酒如命的人。接連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一開始,燕南颯還有些懷疑,沒想到,身旁的歐陽國風卻一口氣喝光了酒,還大聲嚷嚷著再來一杯。
看著這麼多人和郎澤都喝了酒,燕南颯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一口喝下了一杯酒。一旁的軍官都拿著酒杯大聲嚷嚷著再來一些,不一會兒,一桶酒下了肚。眾人臉色都有些微紅,這時,郎澤突然拿起長劍,橫著一劃,桌子應聲而裂,燕南颯的輪回眼早已注意到了這一點,用盡臂力抓著歐陽國風的手臂向後退去。而一旁的軍官,都沒能幸免於難。
一泊血灑在了門口,門外的男子看到這一幕,飛奔而來,短刀擋住郎澤長劍,救下了燕南颯,拉著二人的手臂邊跑邊說道:“二位,我是炎熾聖大人派來的近衛軍武士隊長——韓羅安,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