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天曠來到宮裏時陶貴妃已冰衣罩身,呼吸微弱,人已不省人事。他當著眾人麵做了一套連他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氣功套路,又以力挽狂瀾的姿態將子虛烏有的功力傳輸給貴妃。說來湊巧,那貴妃的胸脯一挺一挺有些反應,眾人嘩然,申天曠勸散大家,悄然從貴妃腕上脫下手鐲交於丫環收藏。然後親自給貴妃熱敷按摩,貴妃慢慢醒來,用無限感激的神色凝望申天曠。
李世民見陶妃又一次化險為夷非常高興,連稱申天曠是奇人,問他陶妃的病是否再犯,申天曠道:“此病少見,反複的可能性極大,若要根治尚需‘無離無根之水’做藥引。”皇上:“何為無離無根之水。”申天曠道:“離為火,根固本,就是與日俱落的雨水。”李世民道:“這個好辦,朕命人在落日時到庭院裏去接雨水便是。”申天曠點頭。一旁的大臣道:“說是容易,這晴空萬裏那裏會下雨,況且還是和太陽一起落下的雨。”皇上朝外麵看看:“是呀,已是幾日無雨了。”申天曠道:“皇上,微臣早已算出今日酉時太陽落山一刻將出現西邊彩虹東邊雨的奇觀,正好接的無離無根之水。”皇上大喜,隨即命太監宮女準備盛水器具到外麵去等雨水下來。
皇後見申天曠讓陶妃轉危為安非常嫉恨,她恨申天曠救了陶妃,離開陶妃住處後惡狠狠的道:“該死的申天曠竟然讓陶妃死裏逃生,那武媚娘那,依然能吃能喝就沒有一點異常?”丫環:“沒有,每天中午吃完飯後還要到大槐樹下睡一覺。”皇後:“就睡不死她。”丫環道:“娘娘不要生氣,這幾日皇上忙著給陶妃看病,太子又悄悄溜進武才人的屋裏。”皇後:“你看緊太子,倘若再去媚娘屋裏回來告我。”
午朝過後,李世民指派太監把水鍾擺到庭院當中,他決定守在水鍾旁邊專等酉時到來。
今日天空晴朗、萬裏無雲,火辣辣的太陽吊在空中,地上一點風也沒有,庭院裏也安靜的出奇,耳邊隻有水鍾滴水的聲音。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皇上看看水鍾道:“最多再過一個時辰太陽就落山。”身旁的大臣道:“皇上,天上沒掛一絲雲彩,怎麼看也不會下雨。”李世民回頭看看申天曠:“申愛卿,酉時真會下雨嗎?”申天曠道:“回稟皇上,太陽落山時定會下雨。”皇上點點頭:“申愛卿的話我一向相信。”
樹葉被陽光曬得卷起邊,地上的花草也被曬得發蔫,水鍾的指針慢慢指向酉時。老太監徐忠汗流浹背地給皇上閃著扇子,他望望天空,感覺太陽好像一直停在原處。烈日炎炎下李世民有些煩躁,他感到今日光陰漫長,時間似乎停頓一般,他又看看水鍾,刻度顯示酉時馬上就到,但是老天卻沒有要黑下來的跡象。
申天曠眼瞅著水鍾的刻度指向酉時,他抬頭看看,天上藍天白雲、白日炎炎。他頓生疑慮,掐指再算更感莫名其妙。按照常理此時應該日落西山,可是現在太陽依舊停在半空,似乎被釘到空中。早已疲憊的大臣道:“皇上,酉時已到,這天也沒黑雨也沒下。”皇上:“是呀申愛卿,我怎麼還感覺今天的時間特別長,這等到啥時候天才黑?”申天曠:“臣也有同感,莫非水鍾有問題。”老太監徐忠道:“皇上,水鍾剛被何長風調試,分毫不差。”皇上:“一定是水鍾出了故障,立刻傳何長風見朕,問他是怎麼調試的水鍾。”
午朝後我回到家中,看一會書感覺有些勞累便走到後院散步,不經意間看到家中飼養的雞正往窩裏鑽,我頗感意外,天未黑雞為何回窩。抬頭看看天,太陽懸在正空,我大吃一驚,急忙跑回屋裏看看水鍾,此時已是酉時,太陽應該落山。大事不好,烈日懸而不落,必是上天一種隱喻,怎麼會出現如此怪異天象。正在這時徐忠傳皇上口諭命我立刻進宮。我問他:“皇上傳我何事?”徐忠道:“申大人說今天傍晚有雨,可是今日老天怪異,不僅不落雨,連太陽也不落山了,皇上問你水鍾是否出了故障。”我道:“這怎麼可能,現在分明就是酉時,雞也進窩了,天早該黑了。”徐忠:“你進宮給皇上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