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在與孤煙打鬥幾回合後,朝他擲出有備帶來之迷煙,直孤煙閃躲開來,甩袖清晰視線後,白衣女子竟頓然無蹤,直孤煙轉身見韓當等人急忙而來,隨飛上屋簷,四下尋找那鬼魅惡毒般之白影而去。
“憐兒!憐兒!你怎麼樣?大夫!快找大夫來!”
眾人趕來,見到倒在血泊之寒憐,又見書房起火,其餘人皆迅疾忙於取水撲火,方才還醉醺醺之鄭禦一見寒憐命在旦夕,頓然酒醒而上前抱住寒憐,幾乎暴喝聲聲,急至滿額汗珠冒出;
“速速尋大夫來!諸將四方查探情況,一定要找到那名白衣殺手!”
韓當緊忙吩咐身後一名軍將極速離去,並下令其餘人立即行動起來,自己則加入救火行列內,一麵時不時劍眉緊蹙而掃過傷痛異常之鄭禦;
“鄭...禦...我不行了,你好自為之...”
寒憐在鄭禦淒然沙啞著聲線搖晃呼喚下,終於從昏死裏艱難睜開雙眸,盈眶晶瑩裏,她忍者劇痛,抖動慘白薄唇,想抬手觸摸鄭禦那擰成一團之濃眉,卻始終無力抬起;
“不!不會這樣!你撐著,撐著!我還有好多好多話告訴你,流沙,你想見流沙嗎,你撐下去,她會來見你的!”鄭禦知曉她心意,輕扶著她指尖撫過自己眉宇間,又哽咽激言,用盡辦法,隻想留住她,不惜編織善意謊言。
“鄭禦,我...呃,憐兒希望你,你莫再執迷...與孤煙好好的”寒憐臨死前最憂慮莫過於鄭禦那不服不甘之野心,此刻,她不忘的仍是想他別再與直孤煙敵對;
“好!我答應你,答應你!憐兒!隻要你別離開我!”
宛若高曠鐵塔瞬間崩塌之一塌糊塗,鄭禦再無法掩飾內心最脆弱所在,緊緊抱住寒憐,他無論如何想不到兩月前之喪父之痛,兩月後之喪妻之痛,將自己徹底擊垮,功名,野心,任何事都難敵此刻他要挽留寒憐之希望。
“長荷...,他日,有機會見到,流沙,告訴她,寒憐,始終掛念...她”
寒憐極力轉了下眸光,對掩麵而泣之長荷柔語低音,在氣若遊絲裏,想到那個闊別一載,始終未能見上最後一麵之情同姐妹之人,淡淡遺憾,卻想到鄭禦提及的與墨之書‘攜手’而欣慰淒笑。
“寒憐,流沙一定希望與你繼續姐妹情,別放棄...”長荷握住她隻手,哽咽聲下語難盡,而猛然又轉頭別麵,閉目哀痛。
“憐兒,憐兒!”寒憐還想再說什麼,奈何魂將離軀,彌留難言,見她微微將合上之眼瞼,鄭禦慌忙呼喚切切。
“對不起,鄭禦...我...呃~”寒憐,一個如斯溫婉大氣,善解人意之丹心仁醫妙齡女子,終是帶著對鄭禦幾分遺憾及悲傷,對江流沙之掛念,及許多放心不下之事宜而不得不合上雙眼,再無力睜開!
“憐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