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源緊握著剪刀。尖利的鋒刃對著香香的胸口。眼下如果不刺進香香就會被她掐死,可是如果刺的話也需要足夠的力量,沒有刺中的話也隻能被殺。香香現在隻是披著人皮的傀儡。
“怎麼了?終於決定要殺死同伴了嗎?”伯爾尼看出千源的焦慮,計算著動了動手指,香香掐的更緊了。千源吃力地把剪刀推到香香胸口前。但伯爾尼的拉扯之力驟然增強,香香捏緊千源的脖子讓她痛苦不堪。喉嚨裏發出滋滋的聲音,呼吸像是被切斷,張著嘴口水順著掉下。千元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眼皮越來越重,恍惚之間一滴晶瑩輕柔的眼淚劃過香香寂靜的臉頰,隨著她臉頰的輪廓構成一縷光。仿佛是寂靜的北極裏那美妙的極光,讓人眷戀卻又讓人傷感。
“香。。。香香,對不起。。。”聲音漸漸的變弱,幾乎沒有力氣說出後麵的話。千源垂著沉重的腦袋。伯爾尼試探的鬆了鬆牽製的絲線。“死了嗎?我親愛的人偶小姐?”
千源趁著伯爾尼鬆惕的空隙,左手抓住她手腕,把力量集中在右手掌心拍向她的肚子。在香香彎腰的一瞬間千源抬起左腿劈在香香身上。就像斷了線的人偶香香倒在地上。
“這是爺爺教給我的,沒想到我會這樣用到。。。”千源捂著胸口蹲下,剛才被狠掐住身體還沒恢複,腦袋也昏昏噩噩的,使不上力氣了。千源硬撐著身體撿起毛線球攬在懷裏。
“沒想到你會這麼做,真是吃驚!”
千源模糊的看著伯爾尼的腳步慢慢逼近,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動彈不得,拚命地想要拿著掉在一邊的剪刀。手卻被伯爾尼踩住,掌心承受著劇烈的疼痛一直無法平息。伯爾尼蹲下拽著千源的頭發,“怎麼樣?被同伴傷害的滋味怎麼樣?!”
一聲巨響。屋子外包裹的細線被斬開。“千源!井上!”是拓也的聲音。
“你這混蛋!”拓也看到伯爾尼拽著千源的頭發,香香也昏迷的倒在地上。拓也無法忍受同伴被欺負著在死亡邊緣徘徊,被伯爾尼激怒向他衝去。香香卻被伯爾尼像擋箭牌一樣操控著,拓也的拳頭在香香麵前停頓下來。
“拓也!不要傷害到香香!”千源哭喊著,被伯爾尼狠狠地扯住頭發摔在地上,“你給我閉嘴!“踩著手的腳猛得踩住千源的頭。千源拖著被他踩得血肉模糊的手抓著剪刀刺進伯爾尼的腿。他疼的大叫,把千源踹的很遠。拓也看著千源倒在一邊,而香香又被他操控在手裏,拓也這一刻遲疑了。對手用同伴威脅著,如果不顧同伴貿然衝過去也未必會成功,甚至還會讓同伴因此失去生命,拿自己的做法,和他還有什麼區別。
拓也深陷在救同伴還是救自己的猶豫中。伯爾尼用一隻空著的手牽製真衣和琉璃身上的絲線。真衣和琉璃隻是他殺人的工具。伯爾尼扭曲的笑著,操控著三具人偶向拓也衝去。“太大意了!太大意了!隻要殺了你們,我就可以去薊大人的身邊!我就可以再次見到那個美麗的人偶姑娘!”
和彥一個閃身快速的擋在拓也麵前,用手裏的刀砍斷牽製人偶的絲線。“拓也!”
“就這樣被砍斷了啊。。。”伯爾尼走到琉璃麵前,看著她那張像極了人偶娃娃精致的臉。狠狠的一腳踹開琉璃的腦袋,琉璃的瞳孔滾了出去,眼鏡就深陷的像一個黑窟窿。真衣拖著沉重的身體向琉璃爬去,手裏握著琉璃滾出的眼球,“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