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爸爸他還活著?!他在哪?!”美緒緊張地抓著千源不放,俊介也對著千源汪汪叫著。千源尷尬的看著她,美緒雙手無力的從千源的衣服上滑落,輕聲抽泣著。
“啊,你爸爸他可能還活著……”和彥把日記交給美緒,“這就是他的日記。”
美緒顫抖著雙手不敢接過日記,原來父親一直還活著,原來那個人一直還活著。美緒推開和彥的手,向屋子裏跑去,俊介在外麵抓著門,“我不要!我爸爸他,他早就死了!”
“美緒……”千源擔心地敲了敲門,美緒蹲在門後放聲哭起來,對父親的思念和埋怨在一瞬間淹沒了脆弱的心靈。眼淚止不住地掉出來,俊介聽著美緒的哭聲也委屈的叫著。
“抱歉……”和彥捏緊日記,“不過我一定會把你的父親帶回來!彌補對你的傷害的!”
和彥緊緊握著日記本。紀對美緒虧欠的,就像榎誌對和彥虧欠的,和彥不想讓自己發生的事,再發生在這個孩子身上了,真的太痛苦,真的太孤獨,背負著沉重的對父親的怨恨,一路走來一直一直孤獨著。
既然知道了日記的主人是一個罪犯上戶未紀。那麼就應該是在逃亡中的罪犯,根據他記錄的內容清楚的可以了解到他們曾經所做過的事。可是,為什麼他又會丟下日記,他到底在哪……
“你好,請問這位大人來找誰?”榎誌看著麵前這個穿著羽織的男人,身上配著一把和刀,穿著二指襪和草鞋。榎誌注意到他身上的武士刀,這便是身份的象征,看來他是大名身邊的警衛。
男人稍顯不耐煩,“本人名為伊賀順,大名身邊的警務。這次任務是為了將逃跑的罪犯押送回京城。那本罪犯的筆記,把它交給我!就沒你們的事了。”
“不要!”屋裏傳來拓也的聲音。
榎誌稍偏頭看著伊賀不耐煩的手握著武士刀,看得出來如果違抗他的話他就會以阻礙執行公務的命令殺了他們。榎誌無奈的攤著手,“嘛,這也是你的任務,我們當然會順從這位大人。否則我們的小命都不保。”
“嘁,知趣就好。”伊賀收好武士刀。榎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根據日記的記錄來看,逃亡的罪犯有三個人,而警務大人卻孤身作戰,這樣是對你不利的。”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個人就……”伊賀還沒說完,榎誌示意拓也和和彥,“麻煩警務大人帶著他們一起,他們也有必須完成的任務。如果他們途中添亂,殺了他們也是可以的。”
伊賀動了動扣住武士刀的手指,一臉不屑的樣子,“幼稚的想法會讓人付出代價的,如果死了我可不管。”
拓也著實的對伊賀很不順眼,不就是大名身邊的警務就那麼臭屁,太小瞧人了。
四個人加上伊賀漫無目的的找著,沒有一點線索,在偌大的樹林裏繞著圈子,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愈是森林深處,和彥不安的感覺愈是強烈。
“和彥…你也感覺到了嗎?”千源走到和彥身邊小心翼翼地問,“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們…”
“啊,我也覺得,可能是被人盯上了。”和彥看了看四周,茂密的灌木叢不論向哪邊張望,都望不進森林多深的距離,匿藏著氣息就難得發現。
伊賀突然停住腳步,警惕的環顧周圍。拓也被突然停住地撞在伊賀身上,還來不及問及原因,伊賀抽出身上的刀向身後的灌木叢扔去,刀身直挺挺的插進樹幹裏。
“你在幹嘛啊!不要嚇人好不好!”拓也捂著鼻子對伊賀大喊。伊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斥聲對灌木叢吼道,:“是誰?!出來!”
美緒和俊介窸窸窣窣地從灌木叢中走出來,“嘿嘿嘿,被發現了啊…”
“美緒!你怎麼跟來了?!”千源吃驚的看著她,原來身後一直有人跟著的感覺是美緒和俊介。美緒委屈的說“我還是想看看我爸爸…又怕你們覺得我麻煩所以偷偷跟著……”
“爸爸?”伊賀走過去抽出樹幹裏的刀,“誰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