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呼……
一切逼真地像在眼前錄放的畫麵,血腥,恐懼陣陣襲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順著掉下,心髒跳得很快,不安。
“怎麼了榎誌老師?”千源偏著頭看著榎誌,第一次看到他被噩夢驚醒後的恐慌。
“千源?沒……沒什麼。”榎誌緊張的移開視線,用手輕輕拍打臉部,還有痛的感覺,這不是夢。接過千源手裏冰涼的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珠。剛才做的噩夢太可怕了,應該不會實現的。如果平次死了,花山院怎麼活下去……
“老師!”千源把手放在榎誌的額頭上,指尖冰涼的觸感讓人寒栗。“老師,你在低燒嗎?”
“沒,沒有的事。”榎誌拂過千源的手,把臉側到一邊。胸口隱隱作痛,剛才夢裏所遇見的事,如同發生過一般的沉重。
“千源,莞原呢?”
“誒?花山院老師嗎?她有事去鎮上了。”
榎誌沉默的站起來,如果平次真的死了,那麼和他一起的那個丫頭泉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殺害平次的那個人,因為平次一直把那孩子當作自己的女兒。
太陽西沉,不斷的西沉。
泉推開路上的行人,如同白色的厲風一樣的狂奔。衝過集市上的商販鋪,嚇得人們驚恐不已。踢開野狗,撥開人群。她在努力逃避著平次死在麵前的恐懼。
她忘了哭泣。
“小林……小林泉!”
會這麼叫她的人隻有那個村子的人。他們集體憎惡的她。泉不明白,為什麼鳴神月白會放過她不殺掉她,她什麼也記不起來,什麼也不願意去想,身體像是被掏空的疼痛……
“泉!”
花山院抓住從人群中掠去的泉,她的身體像散掉一般的無力,滾燙的皮膚像是發燒一樣的觸感。
“對不起、讓我去死吧……”
嘴裏碎碎的念著平次的名字,雙眼無神的看著花山院。眼淚從臉頰滑落在手心,冰冷的眼淚落在花山院的手心。
被村子所憎恨的孩子,那個殺人如遊戲的孩子也會為了別人而掉眼淚。最初以為她的心都是冰冷的,她不過是個孩子。
“泉!泉!泉……”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見。
“拜托你,拜托你,拜托你....不要死。”
泉的手漸漸滑落,看不見眼前是一片黑暗,如同睡著一般的沉浸。花山院皺緊眉頭,自己是不是該扔下泉然後自己離開,曾經因為她村子一片動亂,小島村長也因為保護她而被殺掉。這樣的孩子會被原諒嗎。
“泉?。。。”花山院輕聲喊著她的名字,並沒有任何反應。撿起落在地上的袋子將她公主抱的帶回家。
和千源差不多的年紀,卻意外的很輕,如果有她在或許能找到香香的存在,更是能問出平次的消息的籌碼,更在意的是她剛才在嘴裏喃喃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平次倒下的畫麵如同噩夢一般一次又一次在眼前重現,無法抹去的陰影。
“小泉?!”拓也聽到這個消息沉不住氣的跑回家,千源守在她的身邊替她擦拭著身體,像是在發燒一樣噩夢連連。
“小泉!”
拓也沒想太多的拉開門衝進去,顧不上泉被解開的衣襟,瘦弱白皙的皮膚,後頸處的咬痕印的很深,像是被人在沉睡的時候扶起脫掉衣服。拓也似乎被這一幕震驚住,不敢相信的哆嗦著嘴唇,“泉、泉、?”
“拓也你這個笨蛋!”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千源給了一巴掌後被關在屋外。和彥看著拓也發燙的臉頰上還印著手指印忍不住的笑出聲。
“笨蛋,你以為千源還能對她幹什麼。”
拓也沒有回答,捂著臉頰。被打的地方有些發熱,但心裏卻是暖暖的,終於見到泉,她卻是這幅樣子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