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是蘇凡來到天武大陸，最為驚異的一次。
天武大陸第一人？
這個稱號在令他感到壓迫陡增的同時，居然莫名其妙多了一份期待。
天下第一，在曾幾何時的江湖，他又何曾沒有過期望？
可是結果呢……
沒有內力的他，即使武功招式再精妙，對武學再精通，也隻是一個一流高手而已，天下第一的名號，始終與他無緣。
如今，麵對院長給自己下的這樣的定論，蘇凡居然又一次產生了悸動。
“你不相信？”院長又問。
“我從來不懷疑自己能成為強者。”蘇凡回過神來，緩緩道：“但天下第一，卻是從未想過。”
“你好好回憶一下，麵對紮和的時候，你那一拳可不是什麼‘通背拳’吧？”院長笑道，目光之中透射出深邃的光芒。
“的確不是。”蘇凡也不否認，既然院長這麼說了，那他必然已經瞧出了端倪。
“包括破解陸無雙‘風沙日華’的那招，也很不錯。憑借武徒的實力，輕易破解武者施展的藍色武技，以及能令後者內髒受到重創，你那武技的水準，我估摸著最起碼也得……橙色以上！”院長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天下武學，十色三十品，灰、白、綠、藍、青、黃、橙、紫、銀、金。
能被院長評定為橙色武技以上，那蘇凡所擁有的《九陰真經》，那決然是不弱的。
而且，還是橙色以上！
這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九陰真經》還是什麼紫色武技、銀色武技之類的，甚至還有可能是……金色武技。
不過，這也隻是有可能而已。
光憑著這份猜測，就能判斷自己有成為天下第一的前景麼？
蘇凡並不認為活了這麼多年的郭院長是如此武斷之人，於是他靜靜地等，等待著院長的下文。
他知道院長還有話說，就像郭天龍知道蘇凡還在等自己開口一樣。
於是，院長繼續道：“你知道陸無雙施展的，是什麼武技麼？”
“好像是藍色中品吧……”蘇凡想了想，依稀記得那時候旁邊圍觀的學生裏麵，有人喊過他那”風沙星辰拳”是藍色中品的武技。
“不錯。”院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天龍學院比藍色中品武技好的武技還有許多，為什麼他還隻是使用陸家的絕學‘風沙掌’呢？”
“為什麼？”蘇凡搖了搖頭，不明所以。
“因為靈力不夠。”郭天龍解釋，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答案就是那麼的直接：“因為靈力不夠，所以那些更高級的武技，無法施展。”
蘇凡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這個答案，情理之中，卻在意料之外。
如果說對於一個武者來講，藍色之上的武技都能令他覺得靈力不夠無法施展的話，那自己這個武徒境界的卻能施展橙色以上武技，又能怎麼解釋？
“你想通了嗎？”看到蘇凡的這副模樣，院長收斂了笑容，問道。
“還有一點沒有想明白。”蘇凡回答。
“說。”郭天龍示意蘇凡繼續。
然後蘇凡整理了一下，說道：“武技對於施展者的靈力有所要求，所以憑借陸無雙現在的能力，最多也隻能施展藍色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