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域扯了下領帶,回他:“忙實驗。”
“他那個項目不是結束了?”
“說是研究增高藥劑。”
“好。大忙人。”
其實,棠臻也不是忙的沒時間參加弟弟的慶功宴,主要是他對這種社交場合沒興趣。
作為癡迷醫學研究的偏執狂,喝酒傷肝,口欲傷胃,重色傷腎,他有一堆奇怪的論調,活得相當養生。棠氏別墅之所以建立在偏遠的郊外,就是他的手筆。
棠域深諳二弟的心理,也不多說,舉杯敬酒:“感謝你們對我弟弟的照顧。還有教練,感謝你對我弟弟的栽培。”
他擺著一家之主的姿態,敬下一杯酒後,又說了些場麵話,也就離開了。
畢竟是弟弟的場合,他在,反而讓他們不自在。
棠寶見大哥走了,站起來,簡單扯了個理由,跟了出去。她也跟他們不熟,也不想多呆了。而她一走,厲司焰也隨後離席了。
少了不熟悉的人,席上更加熱鬧了。
除了棠頌有些怏怏不快。
他還有好多沒跟妹妹說。
厲司焰亦然,所以,走出包廂,開口攔住她:“等等,棠寶,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棠寶回頭,“我跟大哥一起回去。”
其實,棠域已經走遠了。
棠寶想追上去,但被厲司焰拉住了:“躲我?”
“沒有。”
她回的很快,反而像是心虛。
厲司焰皺起眉:“我送你回去,車裏還有禮物。”
棠寶搖頭:“我不缺發帶。”
“什麼意思?”
你可以送給心儀的姑娘。
這話她自然不敢說。
那話無異於翻臉。
她才在櫻園答應了聽他的話,這麼快做出失信的事不是明智之舉。
想著,她說了一個理由:“我不喜歡那顏色。”
厲司焰眼眸幽深:“你穿過煙藍色裙子,很好看,很適合你。”
他就是想到那條裙子才給她選了這個顏色。
棠寶沒想到他這麼說,一時竟語塞了。
“真不喜歡那個顏色嗎?”
他又問,這次,她沉默了。
其實不關顏色什麼事。
那條發帶顏色、款式都是極好看的。
但她就是不想收。
厲司焰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好,以後別讓我看你穿那種顏色的衣服。”
溫熱的氣息,溫柔的聲音,但真狠!
棠寶推開他:“不穿就不穿!”
這霸道的控製狂!
她氣得扭頭就走,不想,一轉身,就撞上端著食物的女侍者。
“砰”的一聲。
女侍者不慎倒在地上,食物落了一地,少許油漬濺到了純白的製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棠寶趕忙道歉,又彎腰想把人扶起來。
這一扶,才認出女侍者是沈念念。
久違了,女主角。
棠寶很熱情,抓著她的手,巧笑嫣然:“好巧,姐姐也在這裏。”
沈念念出身工薪家庭,父親是一名公交司機,母親是一名公立高中的語文老師。她的家庭並不富裕,所以,一直自立自強、勤工儉學。
“是啊,好巧!”
她笑得很僵硬,說實話,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們,都是同齡人,他們是客人,她是服務員,總有些傷自尊。她本來想避開,但厲司焰突然挨近了棠寶,她一驚,就沒躲開,才跟棠寶撞個滿懷。
棠寶不知她所想,很羨慕欽佩地說:“姐姐好厲害。”